背景調查出來,以前是個盜竊犯,還有神偷的稱號。
現在改行當了魔術師,在遊樂園內工作。近幾年都沒有任何犯罪記錄,之前還當過警方的線人,由此找他問事兒倒也簡單。
很快就問出來是什麼人找他,說是個男人,由著以前給警察當過線人,因此他做什麼都會留一手,男人的照片他手裡有。
照片遞到謝晏深這裡。
拍的不是特別清楚,對方顯然也是有些警惕,謝晏深瞧著覺得這人有幾分眼熟。
想了一下,還是按照對方給的時間地點,親自去了一趟。
地址選在澳城比較有名氣的黃大仙祠,這裡香火很旺,人流量也不小。這裡不但當地人會來拜拜,還是風景點,旅遊團帶團進來,黃大仙祠是必到景點。
謝晏深到了以後,手機上就發出了特設的鈴聲。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看來人確實是在這裡,姚盈盈的訊號器又啟動了。他低頭看著手機,按照導航指定來移動方位。
人流的多地方有利有弊。
誰都能隱藏在這些人流中,防不勝防。
謝晏深仔細看著周圍往來的人,定位一直在移動,顯然她應該是感覺到了危機的存在。
謝晏深將定位隨手分享到手下人手裡的定位系統內,他們所用的都是他本人親自設計加密過,誰也侵入不進來,所以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的動向。
這一點,他有極大的自信。
最後,這人停在了正殿內。
謝晏深過去時,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周以堯。
他帶著鴨舌帽,裝束休閒,在那邊求籤。
謝晏深具化了定位,可以確定訊號器就是在他的身上。
他走過去,周以堯正好從裡面出來,兩人打了照面。
視線對上一眼,周以堯就錯開了,他手裡拿著籤文,準備去解。
謝晏深並沒有立刻跟著他走,而是進了殿宇,也在裡面求了一支籤。不過他僅僅只是做做樣子,對了籤文,他走過去,排在了周以堯的後面。
“好久不見。”謝晏深說。
周以堯沒有回頭看他,只說:“她死了。”
在看到他的時候,謝晏深心裡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把她藏起來的那些影片和音訊,統統都找齊以後,來到澳城,在她說的地方找到了這個訊號器。她說只要我開啟這個訊號器,就會有人來找我,是一個我可以信任的人。”他說著,回過頭看了謝晏深一眼,“沒想到竟然是你。”
謝晏深面上沒什麼表情。
隊伍往前挪了挪,兩人順勢往前走了走。
“她真是個很厲害的記者,她拍的影片,錄下來的音訊,都非常有曝光價值。但我並不能信任你。”
“我可以帶你去見厲宗。他帶領特殊小組下沉到南城,做深入調查。”
“像你這樣的人,還能風光無限的站在這裡,你以為我會相信這點力量能行?”
“那你相信秦卿麼?”
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他心頭微微一顫,當年她跳海,連個屍體都沒撈到,他後來想,她可能就是死遁了。
為了謝晏深,主動脫離組織,他感到很失望,也很難過。
即便到了現在,他依然沒法對秦卿的這個做法感到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