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深先從急救室出來,他傷的不重,背上的那一刀,不是很深。那是路靜靜藏在身上的瑞士軍刀,刀刃並不長。
只是他流血比較多,有失血的跡象,如此便影響了他的心臟。
但情況比想象中要好。
禹祿看到他安頓進重症監護室,才回到一樓,秦勁去外面抽菸了,一個晚上,他抽完了兩包煙。
等他回來,禹祿看到他立刻就起身。
秦勁見他嚴陣以待的模樣,擺擺手,說:“我現在已經沒脾氣了,你不用這樣。謝晏深怎麼樣?”
“進了加護病房,沒有大問題。”
“嗬,謝天謝地。”他冷冰冰的。
禹祿沒問秦卿的情況,不用問也知道,情況肯定是糟糕的。
三十分鐘後,手術室的燈熄滅。
秦卿被推出來,這條命,暫時保住。
李彥淮徹夜未眠,精神高度集中一個晚上,他此時幾乎要虛脫。
但他也感到欣慰,鑽研了那麼久的醫學,如今他算是給了自己一個交代,毫不謙虛的說,如果不是他,秦卿未必能救過來。
秦勁立刻過去,他沒有直接問,就等著李彥淮主動的說。
他很緊張,連呼吸都變得很輕很緊,前一次那麼緊張,是秦卿生孩子的時候,那也很危險。
他餘光看了眼被推出來的秦卿,見著那模樣,心就揪起來了。
想到這裡,他一個大男人,眼睛都熱了起來。
李彥淮靠著門,緩了口氣,“我有信心,不會有大問題。”
秦勁點頭,“我相信你,我一定相信你。”
李彥淮淺淺的動了下嘴角,他現在太累了,連笑一下都力不從心。
他擺擺手,就先回休息室。
想了下,還是轉了道,先去看了看謝晏深。
真是不讓人省心,他遲早也得猝死。
謝晏深在加護病房,他穿上無菌服,正好秦勁也上來,他有些詫異,“你怎麼來了?”
“幫秦卿看看。”秦勁沉這個臉,明顯的不爽,但還是來看,“這樣,我才好跟她說。我都不需要想,也知道她為什麼會受傷,如果謝晏深有個三長兩短,他媽的她的那些罪白受!”
“她是瘋了,才不顧一切的把自己弄成這樣,完全忘記自己還有兩個小的。等她醒了,我要罵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