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宗霖臉頰上帶著血痕,傅雲蘭眉頭一緊,忍不住責備了一聲,“今天是什麼日子?要鬧也等過了今天再鬧!晚上出席婚宴,你叫他怎麼露臉?”
林稚徽端坐著,眼眶泛紅,卻沒有再哭,她別開頭,一言不發。
溫宗霖:“反正也不是檸檸結婚,我不出現也沒關係。”他起身,說:“我去找謝晏深,多謝他昨天出手相助,沒有讓我釀成大錯。”
傅雲蘭點頭,“點去擦擦臉。儘量避開人走。”
溫宗霖餘光瞥了眼林稚徽,她的表情沒變,神色中透著堅決。
他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帶著一股慍怒離開。
等人走後,傅雲蘭才坐下來,心平氣和,想說點軟話,誰料到,林稚徽先一步開口,道:“我想離婚。”
……
謝晏深在休息室換紗布,血水染了內襯衣服。
下一套是白色襯衣和白西裝。
謝晏深看了一眼,說:“換黑的吧。”
李彥淮沒什麼好說,總不能讓他別那麼配合,傷口崩裂,主要是剛才到了酒店,他按照規矩,抱著秦卿進的別墅。
他倒是很能忍,李彥淮在旁邊看著,都替他捏把汗,可他面色不改,老長一段路,都沒休息一下。
休息室內,只李彥淮和禹祿,謝晏深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受傷。
李彥淮替他處理好,給他打了一針,緩解疼痛。
然後幫他換西裝。
禹祿:“溫二少爺在門口。”
謝晏深穿上西裝,“叫他進來吧。”
溫宗霖進門,看到了帶血的繃帶。
李彥淮默默的將這些收拾了,跟著禹祿一起出去。
謝晏深稍微動了動,拿起水杯,喝了口溫水。
溫宗霖:“是因為昨天的事?”
他問的是他的傷勢。
謝晏深:“小傷。你與你夫人,沒事了吧?需要我幫你去解釋麼?”
他說完,才抬眼去看他,發現了他臉頰上的抓痕,眉梢微的一挑。
這倒是他沒料到的,沒料到林稚徽那麼兇。
溫宗霖注意到他的目光,抬手碰了碰火熱的臉頰,“你不該把她拉來。”
謝晏深:“我倒是沒想把她拉來,是她自己找過來的。應該是有人給她提供了資訊,她一開始找的是秦卿。”
溫宗霖扶了下額頭,完全沒有想到,林稚徽竟然會去找秦卿,或者說,他沒想過她那樣的人會跑來捉姦。
他依然不滿謝晏深的做法。
謝晏深見他灰頭土臉,結果似乎跟他預料的不同。
溫宗霖道:“你想錯她的為人了,她現在要跟我離婚,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怎麼幫我挽救回來。”
謝晏深看了下時間,他得過去拍照了,藥效開始,他身上的疼痛減輕,他笑了笑,起身,道:“據瞭解,你們婚後相處的時間很少,沒想到你還想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