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恍惚了一瞬,就轉開了視線,說:“忘了問你,給我取了什麼名字?”
“你自己想。”
秦卿搖了搖他,“不要,你給我取。”
片刻後,謝晏深淡淡道:“惜時。”
“那就叫謝惜時了。”
他笑了下,“怎麼還跟著我姓了?”
“不好麼?”
“不好,姓鬱。”
鬱惜時。
兩人又在島上耽擱了兩日,才真的動身。
秋雲和蘭木留在這邊,禹祿和夏時跟著他們。
第一站是塞班島,酒店是精心挑選,房間也是,秦卿每天醒來,看到的都是極致的景色,如畫一般,叫人挪不開眼。天天在這樣的環境下,心情自然是一天比一天舒朗。
然後是馬爾地夫。
最後一站是在國內,度假酒店設在半山,而他們住的地方,還在更高的山上。
清晨起來,看到的便是雲層,就像住在仙境裡一樣。
這裡最是清淨,也無人打擾。
謝晏深是光明正大的跟她旅遊,行蹤沒有遮掩。
因此,兩人的一些親密拉手照,就到了姜鳳泉的手上。
照片裡,秦卿基本上都是戴著帽子,只有一張,是個正面照,但有點模糊,看的不是很真切。可姜鳳泉怎麼看怎麼像秦卿,她心裡一陣陣打鼓。
立刻叫人去仔細查了一番。
當然是輕輕鬆鬆就查出了背景,是個舞蹈老師,謝晏深去米國出差時,在宴會上碰到的。
照片裡,那女孩子的相貌,不就是秦卿麼?
除了鼻樑上的那顆痣,五官簡直是一模一樣。
姜鳳泉直接將資料摔了出去,“他這是拿我當三歲小孩騙呢!你!你把姜伶蕭給我找過來!”
半小時後,姜伶蕭進了心翼會。
姜鳳泉剛吞了顆藥,趙文成將這位叫‘鬱惜時’的女孩的資料,遞給了姜伶蕭。
但凡是知情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姜鳳泉抬起手,手指抖的有點厲害,“你不是說,她已經死了麼?”
姜伶蕭心裡也有幾分詫異,一瞬便想到了,當初那一局,根本就是謝晏深使詐。
只是,他現在看到手裡這份資料,完全搞不懂謝晏深的操作。
“你還說他不知道?你瞞著我什麼!”
姜伶蕭當然不會承認,他當時是想拿秦卿來引謝晏深,這事兒若是說出去,姜鳳泉護子心切,就算謝晏深現在屁事沒有,他計劃失敗,她也照舊容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