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祿把人推到床邊,把謝晏深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秦卿的手指摁住他的脈搏,仔細的診斷。
還沒診斷完,他突然一個反手,將秦卿的手緊緊的握住。
他面色蒼白,兩條眉毛緊緊擰著,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沒什麼血色。
胸口起伏不定。
秦卿不得不起身,坐到他跟前去,讓禹祿把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撐著精神,給他頭部按摩。
禹祿一直在旁邊守著,看看謝晏深,又看看秦卿。
看她此番是真的盡心盡力,心裡略略鬆口氣。
忍不住便要開口勸一句,“還請你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
這句話沒有責怪,只是請求,真心的請求。
秦卿手上的動作沒停,眼睛盯住謝晏深好看點眉眼,看著他眉心開始慢慢舒展,跳下船以後是個什麼情境,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迷迷糊糊轉醒時,看到的,謝晏深的樣子。
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看到她睜眼,就湊過來在她嘴巴上狠狠咬一口,低低啞啞的,語氣格外格外的軟,說:“我妥協好麼?以後再不許做這樣的事。”
秦卿說不出當時什麼心緒,人都還沒緩過來。
這會人稍稍清醒一些,便回想起來,那一瞬的事兒。
秦卿淡淡的說:“我不是逼他,我是為了他好。”
禹祿這會是沒心思再去揣測她的心思。
秦卿替謝晏深做了一番推拿,她累的有些脫力,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謝晏深醒來時,身體是舒服的。
手臂上壓著一顆腦袋,可能是壓的有些久,他感覺整條胳膊都麻了。
等看清楚人,他不由的笑了,撐起虛軟的身子,吃力的將她抱到床上。
秦卿睡的有些沉,她也有些感冒,因為懷著身子,抵抗力自然沒有之前那麼好。
額頭溫溫的。
她被這麼折騰,肯定是被吵到,她掀了下眼皮,吞了口口水,喉嚨火燒火燎,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好點了沒?”
謝晏深沒回答,只是抱住她,親親她的嘴,蹭蹭她的頭,“還管我好不好?”
有一點撒嬌的嫌疑。
秦卿可沒精力應對,只胡亂的嗯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謝晏深沒吵她休息,只拉過毯子,給她蓋上,好好整理了一下她的頭髮。
他躺了一會後,輕輕的起來,去了一趟書房,果然在她所說的櫃子裡,找到了她寫下來的所有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