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秦卿讓夏時給她洗了個頭,颳了一下眉毛,因為臉色不太好,她還讓夏時弄了一支口紅過來,她擦了一點,又在臉上擦了一點,整個人的氣色一下好了許多。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揚了揚嘴角,笑的不太好看。
頭髮洗過,身子擦過,洗髮水的味道還挺好聞。原本還想換個衣服,想著有點過於麻煩,就沒換。
秦卿掃了一眼,說:“夏時,去弄束花吧。我不是生病,我是養胎,得有個好環境,好心情。”
“哦,好的。”夏時木木的點了點頭。
走到房門口時,腳步停了停,轉過頭,看向秦卿。
此時,她正看著窗外,並沒有注意到夏時的審視。
“秦卿。”
秦卿聞聲收回心神,“怎麼了?想說什麼?”
夏時想看下,還是開口,“你想幹什麼?”
她展顏一笑,“好好養胎啊。”
那一笑,夏時心跳了跳,真真兒是一條美女蛇,真能誘惑人心。
夏時出去弄花。
七點鐘。
謝晏深坐在床邊,小桌板上擺著三道菜,兩個人吃飯。
謝晏深穿個白襯衫,戴著眼睛,顯得十分秀氣。
修長的手,拿著筷子,在秦卿眼前晃來晃去。
吃飯的時候,沒人說話。
夏時在醫院外面的花圃裡,摘了兩朵花,也不知道哪兒弄了兩根狗尾巴草,搭配在一塊,倒也挺好看。
就擺在窗臺上。
沒有花瓶,就用杯子。
秦卿胃口不太好,不過那碗湯喝了不少。
飯後,謝晏深給她倒了杯水,又拿了兩個墊子,壓在她腰後側,能讓她舒服一些。
要一直躺在床上,並不是一件很輕鬆很舒服的事兒。
秦卿:“如果能過了這三個月,你就帶我回去。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再跟那些人聯絡,以後我是你的人。”
謝晏深翹著腳,表情淡漠,水杯在手裡轉動。
秦卿只餘光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我不想這個孩子沒名沒分,我也絕不可能無名無分的就這樣跟著你。就像你說的,你現在對我還有興趣,還留著我,哪天你膩了,見著我就覺得煩,覺得噁心了。那我怎麼辦?一個沒有身份的人,長久與世隔絕,沒有了你,要我怎麼活?”
“你可以殺掉我,但你不能這樣玩弄我,如果你打定主意不讓我好過,我可以選擇死。”她轉過頭,正好對上了謝晏深的目光,他一直在看著她,秦卿愣怔一秒,穩了穩心神,說:“我不願意承認,但我也只能承認,我也愛上你了。”
秦卿說完,很快就轉開了視線,眼裡含了淚,眼裡的痛苦之色一閃而過,“可就算我愛上你,我也不想被你圈禁在這裡。”
轉動的杯子停住,謝晏深捏著杯子的手微微發緊,停頓數秒後,他抬手,抿了一口,水已經完全冷卻,冰冰涼涼。
“你的意思是,你準備投誠。”
“是。”
謝晏深淡淡一笑,“你覺得,你隨便說這麼一句,我能信?你是不是不知道投誠的人該做什麼?”
“我會拿出我的誠意。但首先,你得讓我重新回到秦茗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