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深:“但你沒有從一而終,破壞了我對你的信任。”
向靜姍嗤笑,“說的冠冕堂皇,不是不在乎了麼?既然不在乎,你還在乎我怎麼對付她?”
謝晏深換了個慵懶的姿勢,翹起二郎腿,“我在不在乎,跟你做這件事有什麼關係?我在乎,你就不做了?你自己私心想借秦故的手去毀掉秦卿,不要找藉口。”
“是,我是私心,但我也是為了你!”
“哦?”
“一個人要成為真正的強者,就不該有軟肋。你原本可以更好,不被任何人掣肘,就是因為她,你才有了顧慮,因為她是正,所以你在向她靠近,你在改變自己,不去觸碰那條警戒線。可是謝晏深,你以為你這樣你就能幹淨了麼?你應該認清楚現實,你洗不白的,你跟她由始至終就不該產生交集。如果不是她,你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伯母也不會死的那麼慘。謝晏深……”
謝晏深淡聲打斷,“我需要你來教我做事?”
“難道你曾經與我說的都是假的麼?”
他曾經說過,他要研發出一款可以掌控住一整個國家的系統。這樣天方夜譚的一句話,向靜姍記到今天。
他說,他的命已經掌控在老天的手裡,那麼其他東西,都得掌控在他自己的手上。
除了老天,誰也不能掌控他。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在他身邊已經待了一年,是他二十一歲的時候,一邊玩著遊戲,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她的問題。
聽不出真假。
能聽出來的,只是符合他當時年紀中二的想法。
但向靜姍卻從他漫不經心的態度中捕捉到了一絲認真,所以她信了。
很多時候,她總是在回憶,總是在想。
那時候,謝晏深究竟是做了什麼,就這麼把她策反了。
向靜姍自嘲,“是我自作多情,自以為是的以為,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總該都能看到,就算你不能給我同樣的感情,但起碼……起碼我也該是有些特別。”
謝晏深沒那興趣跟她聊過去,“說完了?”
沒有語調,卻冷到了極致,像死神落錘敲定她的生死。
向靜姍深吸一口氣,擦掉臉上的眼淚,挺了挺腰桿,笑著問:“你不想問問談思影的事兒麼?”
“所以,你才那麼自信回到我這裡?”
她搖搖頭,“你錯了。謝晏深,你低估了我對你的忠誠度,也低估了我對你的感情。我回到這裡,沒想過要做什麼,我也知道我做不了什麼,我只是……”她停頓數秒後,自嘲道:“只是不甘心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掉,我想讓你知道,我沒有背叛你,是你狠心為了一個女人,要弄死我。”
“我對你忠貞不二,是你不仁不義。”
謝晏深哼笑,“你現在又跟我談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