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很久,最後覺得還是要寫出來。
社會很複雜,這個世道什麼樣的人都有,說不定有跟秦茗一樣的女孩在苦苦煎熬,遭受著身心折磨,而不敢站出來。
隱藏,並不是一個解決的辦法。
只有站出來,對抗它,才是真正能夠解決困境的辦法。
隱瞞和故意撫平,只會助長壞人的氣焰而已。
最後,她還是將這件事都寫清楚,這都是秦故的罪狀。
“任溪的手機恢復了麼?”
厲宗:“有點困難。”
厲宗接過她打的報告,翻開看了看,看到那一段的時候,抬眸看了她一眼,“昨晚上怎麼自己跑進去了?”
“我怕有什麼意外,所以想先找到秦芷,把該問的事情都問清楚。”
“昨天原本是生擒了兩個回來,結果路上都吞藥自殺了。我看了這些人身上的標記,後頸都汶了黑色玫瑰。”
秦卿因為跟著秦勁生活了兩年,對那些見不得光的世界有了一定的瞭解。
黑色玫瑰她有聽說過,很隱秘很強的一個組織。
不過秦勁說,比不上[air],雖然他們之間沒有正面對過,但秦勁只道對方就是故弄玄虛。黑色玫瑰的戰績不多,只是每次出手,以狠出名。
它一旦出手,就會侵吞對手組織。
傳聞中,對上它的結果有兩個,要麼歸順,要麼就滅門。
這樣的傳聞,也讓黑玫瑰這個組織,顯得十分厲害。
厲宗說:“這個組織我有耳聞,還真想不到,會在這裡出現。”
秦卿也覺得很驚訝。
秦卿的報告中,把昨天的情況也都寫的很清楚。
厲宗說:“以後不要擅自行動。”
“明白。”
“嘴上說沒用,這周你回家歇著吧,好好寫份檢討。”
“是。”
“出去吧。”
“那秦故這邊?”
厲宗將報告合上放在一側,道:“不急,說不定還能釣上一條大魚。而且,他最多也就半年時間,他總會出現的。”
秦卿正預備出去,辦公室門被敲響。
秦卿過去開門,是厲宗的徒弟王鶴,後面跟著徐琛。
他是被送過來,配合任溪被殺案的調查。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是兩年多前,徐琛看起來沒變,又好像變了。
他還是乾乾淨淨,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那眼神也還是跟以前一樣,無比的堅定,是什麼都摧不毀的那種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