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靜姍:“是我急著要來見秦故。”
“秦故中毒了。你有什麼要跟他說的,跟我說也一樣。”
錢桑將藥箱放下,談思影利落的給她處理傷口,傷口有些發炎,她仔細清理後,給她重新包紮好,又上特效藥。
向靜姍一直繃著,談思影的手法有些重,她一張臉都發白了。
她重新系上釦子,“謝謝。”
“謝什麼。是也算是我培養起來的,在我眼裡,跟女兒一樣。看到你這些年的成就,我很高興呢。”
向靜姍垂了眼,不太敢去看她的眼睛。
談思影拿了杯子,拿給她,“喝口水,怎麼那麼緊張,嗯?”
向靜姍喉嚨乾澀,接過水杯,笑了一笑。
“你這樣厲害的心理醫生,這樣的心理狀態,可不太對哦。”
向靜姍笑,“我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影姐,我只學到影姐的皮毛。”
錢桑端了咖啡過來,談思影接過,整個人往後靠,翹起二郎腿,“不用那麼謙虛,我才只懂一點皮毛。你給小故的那個藥,靠譜麼?今天警方那邊找了心理醫生,你有多少把握?”
向靜姍想著奧爾登說的話,“一般心理醫生應該是搞不定的,那個藥是不可逆的,根本就恢復不了。”
“恢復不了?”談思影面色一沉,她抿了口咖啡,沉吟數秒,又問:“那你給她催眠的話,還能將她的記憶挖出來麼?”
向靜姍整個人繃得很緊,她能感覺到談思影壓著的怒火,她吞了口口水,說;“我把藥給秦故之前,有跟他提過。”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能。”
她輕點了下頭。
談思影沒再開口,只慢吞吞的小口喝咖啡。
好一會之後,談思影說:“小故的毒,是她下的。解藥只有她有,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從她身上把解藥給我弄出來。否則的話,我會讓你跟小故一樣痛苦。”
向靜姍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談思影放下咖啡杯,拍了拍她的腿,說:“在這裡很安全,我叫錢桑給你準備房間,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想到更好的辦法。我相信你有本事幫秦故把她變成傀儡,自然也有辦法從傀儡身上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說完,談思影起身,示意錢桑照顧人。
繞開沙發,談思影在她後側站住,雙手搭在沙發背上,“你在謝晏深身邊那麼久,應該還分清楚自己究竟是誰的人吧?”
向靜姍立刻起身,“當然,我從未忘記自己究竟是誰的人。”
“那就好。”
向靜姍一直看著她離開,才稍稍吐出一口氣,重新坐下。
她閉了閉眼,開始想接下去該怎麼做。
藥是從奧爾登那邊拿來的,有什麼辦法,也只能問奧爾登。
可奧爾登是謝晏深的好朋友,他未必會願意幫她。
不,是一定不會幫她。
奧爾登是喜歡獵豔,但他這種人不會有真心。
她已經算是獵到手了,她現在再去找他幫忙,不過就是羊入虎口。
當然,她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
真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