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盯著手術室的門,還是猶豫。
禹祿大概清楚她的心思,掛電話之前,又催了一次,“立刻回來。”
最後,夏時找了個護士託付了一句,就回了姜家。
謝晏深已經收拾妥當,此時他換上了黑色衣服,坐在姜鳳泉的靈位前面。
幾個和尚坐在正中間唸經超度。
夏時走過去,站在禹祿身邊。
她偷偷的朝謝晏深看一眼,他並沒注意她,可能是沒看到她來。
……
秦卿做完手術,沒多久就醒過來了。
手上的麻藥沒過去,所以也感覺不到疼。
只是腦子裡反覆出現的是謝晏深絕然的眼神,那是要跟她一刀兩斷,永遠不見的眼神。
只要稍稍一想,她心裡就難受的不行。
她閉了閉眼。
等稍微冷靜一點,才意識到病房裡就她一個人。
倒也不是一個人,這不是個單人病房,一共有三張床,旁邊有人。
不知道夏時去了哪裡。
她有些口渴,但沒有水,也沒有人,就只能先忍著。
她想著,夏時肯定很快會回來。
可等了又等也不見人來,她突然就意識到,也許夏時不回再來了。
夏時從來都是謝晏深的人啊。
她躺了一會,頓時有些躺不住,心裡翻天覆地,像孫猴子在大鬧天宮,叫她不得安寧。
點滴還有半瓶,她直接拔掉。
找到自己的衣服,換好鞋子,便急匆匆的出了醫院。
可憐她身上什麼都沒有。
她上了計程車,直接去了姜家。
車子到大門口,她沒錢,讓司機等著,找了門口的保安,讓他進去叫謝晏深。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的身份是鬱惜時,還是他謝晏深公開的續絃。
她還是抱著一線希望。
然,她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鍾,保安並沒有帶來好訊息。
不給進。
不過這小保安,倒是個善心人,給了秦卿一點錢,叫她付了計程車的錢。
保安說:“再給你一百塊,打車回去吧。”
秦卿看著塞在手心裡的一百塊錢,心口發緊,瞬間心態爆炸,一掌把錢拍了回去,說:“你再幫我跑一趟,你跟他說,就算要分手,也該做一下清算。我不是垃圾,說丟掉就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