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在製藥廠待了一個月,沈星渡也跟著一塊。
兩人吃住都在藥廠內,徐琛那邊倒也沒有限制她的行動,本來他就安排了人在保護她,只要她不做出故意甩掉他們的行為,她的所有行動都是自由的。
這段時間,任溪和周以堯時不時會過來看看她。
誰也沒問她做什麼藥。
任溪是真的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做其他事兒,來轉移注意力。但周以堯清楚,她做這些藥有什麼用。
半月前,有訊息傳出來,謝晏深舊病復發。
訊息傳出來的第三天,警方這邊確實有看到他半夜被送去了醫院。
這件事,他們誰也沒跟秦卿提過。
周以堯私下裡讓任溪也不要說,畢竟秦卿現在算是休假期間,既然是休假,工作的事兒就不必要跟她交代。
沈星渡也看到狐朋狗友群裡的八卦,同樣他也不會多這個嘴。
兩人朝夕相處一個月,沈星渡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鬱惜時是秦卿。
從看到她製作藥丸,他就覺得有些奇怪,隨即想起,秦茗當初跟他說過,秦卿從小就跟著外公外婆學中醫,在中醫這方面造詣挺高。那時候,還想叫她去北城,跟著當時的中醫教授繼續深造。
他跟秦卿一塊裝藥,一邊裝一邊偷偷看她。
秦卿做的很認真,並沒有注意到他。
“秦卿。”
“嗯?”
秦卿這一聲回應,只出了半個音節,就生生給掐斷。
她順勢咳嗽了兩聲,面不改色,“你說什麼?”
沈星渡眼裡有極炙熱的光,“你真是秦卿?!”
秦卿看著他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她是秦卿有什麼好值得他高興的?
如果他知道,秦茗是被她間接害死的,不知道他還能不能高興的起來。
秦卿:“我是鬱惜時。”
“不是,你肯定是秦卿。”
倏地,沈星渡眼裡的光輝暗了下去,“可如果你是秦卿,那在酒店跳樓自殺的是誰?”
秦卿垂著眼,繼續手裡的工作,“我說了,我是鬱惜時。我看你是太累,出現幻覺了。”
“難道,當時死的是秦茗?那後來的秦茗……”
沈星渡蹭的站了起來,他突然想起來,蘇錦綿曾經有提到過,覺得秦茗變了。
也許不是秦茗變了,是結婚以後的秦茗根本就不是秦茗。
秦卿裝好所有的藥,沈星渡還站著,瞪眼看著她,“秦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