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做的天衣無縫,方方面面都想的非常周到,你們想要查到證據,幾乎不太可能。”
秦卿久久沒有出聲,向舜暗暗看了她一眼,他取下手錶,遞給她,“所有證據我都做了電子版,全部弄到晶片上了,晶片藏在手錶裡。有了這些,應該能幫你不少忙。”
“周以寧認識你爸,他被抓的時候,一定沒有防備。”
秦卿那時候玩賽車,周以寧也一塊,不過他不玩,就只是看著她,給她當後勤。
她跟向舜關係好,周以寧自然跟他關係也不錯。
只偶爾她跟向舜太沒邊際打鬧的時候,他會生氣。
“周以寧還幫他解決過麻煩……”秦卿只覺得窒息,她做夢也想不到,向叔還能做這種事!難怪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在他出車禍之前,誰都沒有察覺到。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周以寧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他明明一直都很好很好……”
如果當初向叔能提前告知,也許一切都能夠避免。
向舜低著頭。
秦卿別開頭,許是發生了太多事,如今再聽到這些,她的情緒沒有太大的波動,唯一難接受的是熟人作案。
可她很快就冷靜下來,“那些人追了向叔那麼久,肯定也不會放過你,我們要確保你的安全。你暫時跟著我,秦氏那邊請個假。”
向舜本以為她會恨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那麼冷靜的處理。
機械錶交給了任溪。
幸好公寓有兩間房,向舜就暫時留在了公寓。
任溪跟秦卿住一間。
晚上,秦卿躺在床上,她入睡困難,每天不吃安眠藥就不太睡得著,她現在的劑量逐漸加重。心理醫生隔一天就會過來一趟,但效果一般。
她不願敞開心扉,就很難介入治療。
心理醫生叫她寫日記,但因為要給她看,所以秦卿一句話也寫不出來。
任溪不太習慣兩個人睡,翻了兩次身。
“你睡不著啊?”秦卿開啟燈。
任溪:“我一個人睡習慣了,身邊突然多個人就有點睡不著。吵著你了?”
“沒有,我沒睡呢。”
確實沒睡,還很清醒。
秦卿拿了靠枕,索性坐起來,“姜鳳泉的事兒,你們還有在查麼?”
“謝晏深那邊我們一直都盯著,鞠春和姜森還一直在拘留所關著,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破綻。”
秦卿:“他既然謀劃了這件事,就肯定不會讓你們看出破綻。這一年多相處下來,我認為只要是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幾乎沒有做不到的,姜鳳泉出事的時間太湊巧了,所以我認為她一定沒死。謝晏深背後的秘密,至今我都沒有看透,他藏的太深,不過我覺得,他可能跟姜鳳泉並不是一夥的。”
“可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姜鳳泉還活著,徐琛當時還拿了姜鳳泉的頭髮去做了檢測,就是她本人。”
秦卿:“如果那麼容易就被我們發現,事情就簡單了。可能關鍵在火葬場,也許她真的受傷了,我們看著她的屍體被推進火化室,可我們並沒有親眼看到她的屍體被燒掉。說不準這裡面有什麼問題。”
任溪打了個哈欠,“你不會要去挖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