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渡陪著她一塊去了警察局。
進了審訊室,任溪一把抱住了她,“早就想去接你了,可那個沈星渡天天守在那兒,弄得我都沒辦法。你怎麼樣?那天在姜家,你跟謝晏深怎麼了?你是不是被他發現身份了?”
“姜鳳泉有訊息了麼?”
任溪:“葬禮全程我們都參與到了,寧安區那天發生的入室殺人我們的同事也都目擊了。當時謝霄上門是去求和,負荊請罪的。聽同事說,做的還挺肉麻。誰知道他身上藏了汽油,趁著姜鳳泉沒注意,直接潑在了她的身上。”
“正好謝晏深也來了,我猜是謝霄故意叫過來,他是準備來個雙殺。幸好謝晏深身邊的人厲害,姜鳳泉跑去了廁所,想把身上的衣服脫掉,可當時我們的同事,還有謝晏深的人都應付著謝霄找來的殺手,這就給謝霄找了空子,他追了進去。沒一會,廁所裡就傳來尖叫聲,我同事就看到裡面有火光。”
秦卿:“這裡是個盲區,我們的人並沒有看到到底是誰被燒著了。所以這未必就是姜鳳泉。”
“對,我們討論的時候也是這麼說,而且當時人救出來的時候,一張臉是黑的,她燒傷的面積比較大,但也留了大半張臉。只是葬禮上那張臉,你要說不是姜鳳泉,也不太可能。”
秦卿擰這眉毛,“這一點我也覺得很奇怪。難道,這世上還有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姜家當初有雙胞胎麼?”
“這個就不知道了。前天,姜偉專門來了局裡,跟老大在辦公室聊了一個鐘頭。”
“要說姜偉是清白的,我可不信。”
任溪點點頭,“我也不信。但你知道姜偉說什麼麼?他跟老大說,如果真的查到姜家的人有這樣的行為,他會引咎辭職。”
秦卿一隻手水杯,到現在為止,任溪還沒提到謝晏深現在的情況。
她想問,可心裡梗著,總是不想顯露出什麼來,就只好喝水。
任溪:“對了,你還沒說你跟謝晏深的情況,你趕緊把你的情況說清楚,這樣我們好安排。”
秦卿:“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姜鳳泉也知道,而且她就從來沒相信過我,所以那些人應該都知道我的身份。但我隸屬特殊部門,我師父是內鬼,指不定把我的檔函給銷燬,我要是回去,指不定他會怎麼摸黑我。我想是,先保持現狀,用鬱惜時的身份。”
任溪難以置信,“老嶽是黑警?”
“周以堯沒跟你交代麼?”
她搖搖頭,“怪不得他對我很警惕,什麼事兒都留一半。不過,你怎麼那麼相信我?”
秦卿喝了口水,“沒有完全相信,但現在我們沒有辦法。只能搏一搏,起碼到現在為止,我覺得徐琛可以信任。如果換做以前,車禍那件事,根本就不會鬧到警局,就算鬧到警局,謝霄也作不出那麼多花樣來。這都是他們的局,因為他們知道南城要變天。”
任溪感覺到她有些變了,她挨著她坐下來,勾住她的肩膀,說:“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徐琛一定是正的。我離開特殊部門,去G市跟著他的時候,他還沒那麼大地位呢。相信我,也相信他,我們一定不會讓壞人跑掉。”
兩人擊了一掌。
隨後,任溪就帶著她去見了徐琛。
徐琛瞭解過後,還挺慎重的起身,給她敬了個禮,“你辛苦了。”
秦卿怔了怔,任溪將自己的帽子扣在她的腦袋上,笑說:“還沒穿過這一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