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鳳泉:“秦卿呢?她怎麼樣了?”
這是她清醒後,問的第一句話。連水都還沒喝上一口,聲音沙啞。
謝晏深將吸管遞到她唇邊,“她沒事,你傷的比她嚴重。”
一口溫水喝下去,她整個人舒服了一點,但肩膀上傳來的疼痛,叫她說句話都覺得格外費力。
真的疼。
姜鳳泉從小到大,也沒吃過這般苦頭。
鞠春聞訊趕來,臉都給嚇白了,看到她這幅樣子,眼眶紅了又紅,最終是把眼淚忍了回去。
這會就侯在外面。
等她喝完水,謝晏深將水杯放回櫃子上,重新坐下來,“孩子沒了。”
他十分平淡的說出這四個字,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起伏變化。
就好似這是一件,極為平常的事兒。
姜鳳泉定定的看了他幾秒,便轉開了視線,“那你該去陪陪她。”
謝晏深不語。
姜鳳泉閉了眼,沒再開口。
謝晏深坐了一陣,點滴快掛完了,他摁了護士鈴。沒一會,鞠春跟著護士一塊進來,拔完針,謝晏深起身,“等你傷好一點,我就安排您離開。”
“您手裡的那些事兒,我已經讓春姨找人接手。我已經加派了安保,一定不會讓您有事。”
姜鳳泉沒什麼反應,閉著眼,好像睡著了。
鞠春:“少爺,你放心,這邊我會照應著。小姐怕疼,這會肯定是疼的說不出話來。你這會趕快去看看秦卿吧,孩子沒了,對她來說既傷心,也傷身。小月子也要仔細照顧,你得找兩個貼心仔細的人過去。”
“嗯,我知道。”
謝晏深出了病房,手握著門把,長久沒有鬆開。
人,微晃了一下。
禹祿觀察仔細,連忙過去,還未伸手,就被謝晏深擋了回去,“不用,我沒事。”
夏時帶著傷,一直等在這裡,到現在還沒有機會說一句話,“深哥。”
“這次是我的疏忽,是我沒有把安保做好。導致我們在最後一段路落了單,給了他們機會。這些日子我一直陪在秦卿身邊,她是怎麼努力的保住這個孩子,我都看在眼睛裡。前一天,她還跟我說,寶寶聽到音樂會有回應,她說著孩子越來越好了,真是個奇蹟。”
夏時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是個很堅強的人,任何事兒她都沒有哭過,這是第一次,“昨天,我還感受到胎動了的……”
禹祿有些聽不下去,拉著她走開幾步,“別說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夏時這才有些反應過來,緊抿了嘴唇,這一哭,讓她胸腔很痛,越痛越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