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看著滿桌的佛經,想到謝晏深那句話,突然覺得這男人真是天底下最雙標的人。
她拿了個袋子,將她抄寫的經文全部放進去,又拿了只打火機。
她在院子裡,找了個合適的位置,一把火將這些全燒了。
連帶著那些書。
火光將她的臉照的格外清晰,此時此刻,她的眼神無比堅定,亦格外堅決。
夏時跑出來找她時,已經全部燒乾淨了。
夜裡風大,風一吹,吹起帶火的紙片,這周圍那麼多樹木植被,在這裡縱火,實在有些危險。
夏時趕緊過來,正好看到她將一本經書丟進火力。
“你這是……”
“抄的差不多了,全部燒給孩子。希望他早日重新投胎,找一個好的爸爸媽媽。”
她的聲音冷冷的,與今夜的氣溫一樣。
她衣服單薄,夏時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
“可以吃飯了。深哥說他不回來吃,但晚點會回來。”
秦卿點點頭,“等弄完就去吃。”
夏時蹲下來,跟她一塊看著,等全部燒完,等火焰熄滅。才扶著她回屋內。
謝晏深回來時,她還在客廳裡看電視呢。
看喜劇片,看到可樂的地方,也跟著咯咯的笑。
好似真的沒有發生什麼。
這會客廳裡就她一個人,橫躺在沙發上,抱著抱枕,懶洋洋的。
整個屋子,只開了幾盞壁燈,光線幽暗,顯得愜意又自得。
是下班後,該有的休閒時光。
此時,謝晏深身上的戾氣還未完全消散。
在寧安區,跟姜鳳泉吵了一通。
他其實一個小時前就已經回到頤中府了,只是車子停在大門外面,沒叫禹祿開進來。
所以裡面的人也不知道他早就回來了。
秦卿的兩個腳丫子露在外面,也沒穿一雙襪子。
謝晏深拿西裝蓋在她腳上,順勢坐下,“不冷麼?”
秦卿:“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