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
周以堯跑了。
趙文成生死不明。
姜鳳泉得知情況後,便知道他們是中了計,不過她很鎮定,沒有絲毫的慌亂。
她手裡有一半人是聽命於趙文成的,眼下趙文成生死未卜,一下子很多人失去了主心骨,一些本就反骨的人,在這個時候便有些蠢蠢欲動。
姜鳳泉讓一直跟著趙文成的副手鄔汀暫代他的位置,先把人心穩住,將不安定因素壓住。
剛掛了電話,姜鳳泉的手機又立刻響起,她看了眼,是林醫生的電話。
“林醫生。”
……
鞠春端著水果進來時,姜鳳泉站在落地窗前,今天是個陰雨天,生孩子時落下的病根,一到下雨天,腰就十分酸脹,她坐也不是站也不爽。
“小姐,我給你按按腰吧。”
“不用。阿深什麼時候回來?”
“說是還要再耽擱幾天。”
“那他們的酒席呢?”
“暫緩。”
姜鳳泉點了點頭。
鞠春就拿了兩張音樂會的票,說:“你喜歡的交響樂團明天在南城開演,我弄了兩張票,我們一塊去聽吧。”
姜鳳泉看了眼,“去包場吧,叫秦卿也一塊去。”
“也好。”
翌日,晚上六點。
兩人坐在大會堂,整個交響樂團就為她們兩個演奏。
有錢能使鬼推磨,交響樂演奏的都是溫和舒緩的音樂,音量調整到孕婦能夠接受的程度。
姜鳳泉著禮服,秦卿也穿的很正式。
兩個人打扮得體,端坐在最佳位置。
下半場是國內的樂團,上了國內的古樂器。
姜鳳泉瞧著秦卿毫無興趣的樣子,笑道:“為難你了,要你在這裡陪我聽音樂。”
“不會啊,我覺得很好聽。”
“周以堯跑了,你知道麼?”
“什麼?!”
“趙文成失蹤了,我們明明佈置了天羅地網,我們明明知道,這個臥底一定會出來救人。可惜,我們沒有成功,反而被擺了一道。這個計劃裡,你也是其中一環吧?”
秦卿有些不快,沉著臉說:“您這樣說,可是有點冤枉我了,我身邊無時無刻有謝晏深的人守著,我怎麼跟他們串通?婆婆,您說話還是要講些證據吧?”
姜鳳泉:“我只是開個玩笑。”
“可我覺得這個玩笑並不好笑,我也不願意您跟我開這類玩笑。在您眼裡,我做的這些是應該做,但其實我做這些事兒,是背叛我的職業,背叛我的組織,還背叛我的親人。我是從好變成壞,而不是天生就是個壞人。難怪謝晏深什麼都不要我做,確實啊,我不做是錯,做了更錯。您自己的人不靠譜,您反倒來怪我,這算什麼道理?”
姜鳳泉不惱,遞了茶給她,“我給你道歉,確實我們自己人裡出的問題。這個臥底比我們想象中的很,我原以為作為警察,在當臥底的時候會有底線,比如不傷人。但顯然是我想錯了。”
“昨天晚上,他不但傷了人,我這邊還死了不少人。都是中毒而死,那毒藥厲害的很。”
秦卿:“這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