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深開啟門,門口是周以堯。
他的身後是茫茫夜色,身上的煙味很重,他偏頭,朝裡面看了眼,“我找秦茗。”
“她睡了。”謝晏深往出走了一步,順手掩上了房門。
周以堯扯了下嘴角,眼神冷冽,“動靜小點。”
“多謝提醒。”
他沒有半點羞恥心,面不改色的會道。
周以堯與他對視片刻,“我有話想跟秦茗講,你跟她說一聲,我在外面等她。”
“晚了,明天吧。”謝晏深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周以堯笑,一步上前,謝晏深迅速往後,一把握住了他伸向房門的手腕。
周以堯這身板,謝晏深跟他,沒有可比性。
他沒來硬的,只是抬高了音量,說:“想跟你說些秦卿的事兒,麻煩你出來一下。”
秦卿放棄了跟死結較勁,吐出一口氣,平穩了語調,說:“好。”
周以堯收回手,走到院子的石桌前坐下。
謝晏深進了房間。
秦卿緩和了情緒,平靜的說:“你打了死結,抽屜裡有剪刀。”
謝晏深沒說話,按照她說的,拉開抽屜,拿出了裡面的剪子。
走到床邊,看到她手腕上的血痕,餘光在她臉上掃過,剪斷了領帶。
秦卿得了自由,立刻起來,身上的衣服是沒法子穿了。
她平靜的下床,他們的行李就放在衣櫃邊上,她找了身衣服換上,然後整理了頭髮。
謝晏深這會,自顧坐在了書桌前,指間纏繞著一根粉色的皮筋。
有些舊。
秦卿弄完,本想直接就出去,想了想,還是開口,“你是不是沒吃藥?”
謝晏深輕淺一笑,無所謂道:“哦,忘了打狂犬疫苗,你擔待一下。”
秦卿差點被他氣笑。
謝晏深抬眼看向她,看她通紅的眼眶,語氣溫暖平和,“過來。”
秦卿這會腦子清醒,她明白自己是不可以跟他撕破臉。是以,她現在氣的肺都要爆炸了,還是走過去,站在他跟前。
謝晏深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扯下來,溫柔的親了親她的唇。
眸色溫柔的看著她。
“乖一點,我耐心有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