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餘光看到過,正好看到他皺了下眉,好像是嫌棄。
吃飯時,謝晏深是全程照顧秦卿,沒讓她動一下筷子。
本來這舉動是挺恩愛,但他面上沒什麼表情,就少了溫情,多了一分勉強。
姜璽沉突然開口:“沒記錯的話,秦茗是畫畫的,現在手傷成這樣,怕是一時都畫不了了吧?國際賽事在即,這傷勢怕是要養三個多月,不準備參加了?”
謝晏深:“這之前,就已經不畫了。”
他略有些詫異,“為什麼?”
“之前也傷了手。”
姜鳳泉接了話,“是啊,她現在幫我打理心翼會,還是秦氏掌權人。兩頭都做的很不錯,特別是心翼會,之前X市地震,她全程支援,各方對接都做的很到位。二哥應該知道的。”
姜偉點了下頭。
姜璽沉:“在北城,她也是有些名氣的,到此放棄,真的很可惜。”
秦卿抿著唇,沒有作聲。
他又說:“藝術家最是保護自己的這雙手。因為受傷,而中斷自己的事業生涯,是非常可惜的。”
他似是惜才。
不等秦卿說什麼,姜森出言,“很多時候,很多事兒,也不是人為可以決定。茗茗傷了手,也不是她想傷手。她沒辦法走畫畫這條路,她心裡也不好受。我知道你是惜才,但我相信,這世上沒有人能比她自己更難受。她現在好不容易,才能重新振作,找到自己願意做的事兒,咱們應該給予她信心。”
姜璽沉微微心裡生出幾分詫異,能引得姜森出言維護,可是不一般。
他笑言:“我也是想鼓舞她,不要輕言放棄。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藝術家的道路越崎嶇,越是能創作出好作品。我還是相信,她能夠創造出能夠流芳百世的作品。”
這個讚譽很高了。
秦卿一時說不出話,她看過去,正好對上姜璽沉的目光,他的眸光溫和,眼神裡確實鼓舞。
秦卿回以一笑,在心中猜測,秦茗與他肯定之前就認識。
他那個眼神,太明顯了。
這個話題很快就揭過去,姜森是怕說多了,她心裡不舒服。
飯後,姜偉招呼了謝晏深一起下象棋。
姜思茗自告奮勇,說在這裡照看秦茗。
謝晏深看了一眼,思考了三秒,起身就走。
他們去偏廳下棋,那邊比較安靜。
姜鳳泉沒跟著去,她不怎麼放心姜思茗,則留下來看著。
姜思茗:“茗姐姐,你要吃什麼,你就跟我說,千萬不要不好意思。哎,我也真是沒有想到袁瑤會做出這種事兒,她那刀子什麼時候藏袖子裡的。”她說完,就開始認真思考。
房麗歆喝了口茶,笑問:“越越呢?孩子可是無辜的。”
這話說的叫人不舒服,姜鳳泉睨了她一眼,沒有接她的話。
姜璽沉翹著二郎腿,側身朝著電視機的方向坐,餘光時不時的朝秦茗的方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