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把玉佩的事兒說了一下。
姜鳳泉嘆氣,“既然你都已經李代桃僵了,他問幾句,你怎麼就能坦白呢?”
“秦卿之前就已經跟他說了,那天我拿這個事兒質問他,他大概是惱怒,就跟我攤牌。”她自嘲的笑,“我現在連這最後一張牌都沒有了,他對我只剩下厭惡之情,還把秦卿的死怪在我的頭上。”
姜鳳泉:“你這個孩子,就是太過於實誠,也沒個心機。秦卿都已經死了,過去的事兒,隨你怎麼說都行。你反倒是把實話說出來,你說你傻不傻?”
“我現在也很後悔。可已經這樣了,後悔也沒有用,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那麼討厭我。媽,你說我還能怎麼做?”
姜鳳泉看她一直哭,也有些心煩,拿了紙巾,“這幾天一直哭,還哭不夠呢?哭有什麼用,你一直哭,他還能多看你一眼麼?”
秦卿低著頭,立刻忍住了眼淚。
姜鳳泉看著她的樣子,莫名就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想到了謝霄初時對她的厭惡,現在想起來,心還是會覺得疼。
可能這麼多年習慣了,這種痛感,才讓她覺得無比的真實。
她看著眼前落淚的女孩,便心生一絲惻隱。
但她心裡又有另一個聲音,不想為難自己的兒子,謝霄的痛恨和痛苦,她一直看在眼裡,互相折磨,並不只是消耗一個人,是兩個人一起消耗。
她其實很明白自己這些年的心路歷程,心理變化。因此,她也能看清楚秦茗日後要經歷的一切,她最恐怖的時候,有想過挑斷謝霄的手腳筋,讓他永遠只能依附於自己。
一個女人為愛偏執成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秦茗會不會成為第二個她,不好說。
不過她又自信,謝晏深絕不會是第二個謝霄,秦茗也不可能本事大到能夠控制謝晏深,頂多是制衡。
不,制衡也不可能。
想到秦氏,她微微眯了眸子,這樣一個為愛痴狂的女人,若是調教的好了,自然也能是一顆很好的棋子。
謝晏深要拿秦氏姜鳳泉是知道的,但她不希望他拿下。
不希望他站的太高,也不會讓他站的太高。
那麼用眼前這個女孩來制衡,似乎最是合適。
姜鳳泉這會一直沒有說話,秦卿擦眼淚的時候,暗自看了她一眼,她似乎在想事,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秦卿這一抬眼,正好就碰上。
她吸了吸鼻子,說:“對不起,我一直哭,令你煩了。”
“我倒是不煩,就是你這雙眼睛,要是再哭下去,怕是要瞎了。而且,哭是沒有用的,你明白麼?一個男人真的不喜歡你的時候,你做什麼他都會覺得很煩,你的眼淚,在他那裡一點都不值錢。只會讓他覺得噁心。所以,答應我,不要動不動就哭。女人的眼淚,不是用來博取同情,哭的太多,以後你再落淚,就不會有人有感覺了。明白麼?”
她輕輕點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