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渡這句話,嚇得秦卿生出一身冷汗。
這沈星渡,比秦故難應付。
秦卿側目看過去,對上他的眼睛,哼笑了一聲,說:“像潑婦了?”
外頭的那些傳聞,禹祿都說給她聽了。
說的最多,就是秦茗下了神壇,成了怨婦。
沈星渡還是會護短,“那倒還不至於,我相信藝術家是不會允許自己變成潑婦的。再怎麼樣,風骨不能丟,是不是?”
“你要在這裡跟我聊到什麼時候?我餓了。”
“是是是,好幾天沒見你,甚是想念,就忍不住多看幾眼。”
秦卿沒回嘴。
到了餐廳,沈星渡提前訂好的位置,路上給經理打了電話,到了就直接上菜。
效率很高。
秦茗的喜好,沈星渡了如指掌,這家店是秦茗比較喜歡的,跟朋友吃飯,她通常會選擇這一家。
秦卿跟秦茗的口味不一樣,畢竟生活環境和習慣不同,喜好自然也不會一樣。
秦茗的口味偏淡,日常會忌口。
秦卿這嘴,已經淡的沒滋味了。
沈星渡要了酒,給秦卿滿上。
“醫囑,不能喝酒。”
“喝一點有什麼關係。”
“剛還以為你真那麼關心我的手,現在看來,你也就是嘴上說說。”
“得,我自己喝。我原本是想幫你排遣一下心情,不領情就算了。”
“我心情很好,看不出來麼?”
沈星渡打量半天,自顧自的笑,喝了口酒,“沒看出來。你把妝先卸掉,我才能真看出來。”
秦卿懶得說話,拿起筷子開始吃。
沈星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猶豫片刻,還是提了秦卿。
“她做事還挺極端,就這麼跳下來。不過她跳的時間倒是奇奇怪怪的,按照她那種性格,不應該是先看準了人,然後再往下跳,直接把你兩一塊砸死。”
秦卿在心裡笑了下,這位少爺倒是挺了解她的性格。
她故意沉了臉色,“別說這個了,我不想提。”
“葬哪兒了?”
“老家。”
“哦。”沈星渡摸了摸下巴,“我要不要送個菊花,好歹她活著的時候,我還追過她來著。”
“不用了。我覺得她應該不會想見到你。”秦卿繼續吃菜。
沈星渡側過身,一隻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我其實有點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