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一旦降溫,就冷的很快。
秦茗還有一點咳嗽,袁思可也不敢怠慢。
柏潤把人帶到,袁思可就跟著他一塊先走開了。
秦凖在她旁邊坐下來,弄了弄頭髮,“昨天對不起,我給忘了。”
“昨天的事兒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二哥,爸爸的病越發的嚴重了,位置遲早要讓出來,你行麼?”秦茗的語氣溫溫柔柔。
這反倒讓秦凖說不出任何自大狂妄的話,能不能其實也不是他說了算,需要經過股東的同意,一直以來,他在公司,其實沒什麼實權,手頭的專案都不大,而且能賺錢的沒幾個。
也就是業績不出彩。
這樣的他,即便有繼承人的身份,也不可能上那個位置。
公司股東,不會講人情,只看中誰能夠讓公司更好的盈利。
秦家當年實力雄厚,氣勢很大,後來家族內鬥,幾房人分崩離析,產業分割,若不是秦鴻宇有本事,立住了秦家之根本,並果決的剔除了秦家毒瘤,元氣大傷是真,但也是一個新的機遇。
世族大家,這麼多年,爛瘡肯定不少,早就該整頓的。
要不是當年發生了那麼多事兒,秦家早該登頂了。
母親和大哥的死,給了秦鴻宇重擊。
秦凖一直沒說話,秦茗才緩慢轉過頭看向他,而後伸手握住他的手,說:“如果不行,二哥你能不能把你手頭的股份給我。”
秦凖面色一僵,眼珠子飛快轉動了一下,“怎麼?怎麼突然說這個?”
秦茗:“我想著,等我跟晏深結婚以後,就由我去接替這個位置,但我現在手頭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單薄了一些,若是二哥你的能借我用一用……”
“你想的太簡單了,秦茗。就算有謝晏深,你就能搞定那些股東了?你要是這樣容易能搞定,那你讓謝晏深抬舉我啊。我雖然業務能力不高,但起碼一直在公司,總歸比你強。你搞藝術的,你哪兒懂做生意呢。”
秦茗點點頭,並不生氣,“我確實也想過。如果二哥你沒有碰毒就好了。”
秦凖一怔,微有些不快。
不等他開口,秦茗繼續道:“二哥,我怕爸爸倒下,秦家要亂。”
握著他的手很用力,手指甲幾乎要掐進他的肉裡,能感受到她的憂心。
那一點疼痛,讓秦凖的腦子漸漸清晰了幾分。
他抿了抿,終是將有些話吞回肚子裡,回握住她的手,說:“你放心吧。之後,我會努力工作,提高業績,爭取讓股東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