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站起來,秦茗便再次抓住他的手腕,“不用醫生,應該只是皮外傷,你幫我處理一下就可以了。秦卿應該會回自己房間,你讓禹祿帶著醫生過去。”
剛才,秦卿出去的時候,謝晏深臉上表露出的細微神色,全數落在秦茗的眼裡。她看的出來,他剛才差一點要追出去。
她將手鑽進他的掌心,用力的握住,“晏深,我很疼。”
謝晏深點了下頭,摸了摸她的頭,“我陪你。”
沒等謝晏深給禹祿打電話,他已經帶著醫生進來,發現秦卿不見,他只愣了一秒,就恢復常色。
謝晏深:“她背上扎進了玻璃隨便,你快點處理一下。”
醫生是個女的。
禹祿識趣的退出去,謝晏深讓秦茗到房裡去,他則在外面等著。
醫生帶著秦茗進去,房門虛掩上。
謝晏深抿了下唇,在沙發上坐下來,眉心不自覺的慢慢蹙起一個小疙瘩。
沙發是淺色的,他坐的地方,就是剛才秦卿躺過的。
視線一偏,餘光便瞥見沙發上落下的血跡。
他再沒有坐下去,直接起身出去。
禹祿侯在門口,“你看著秦茗,一會她問起,就說我有事,讓她好好休息。”
“是。”
他大步朝電梯走去,到了秦卿的房門口,敲了半天,沒人開。
他想著她可能是生氣,故意不開,便叫了客房管理,拿了備用房卡,刷卡進去,裡面卻空無一人。
他愣了下,這人跑哪兒去了?
難不成,這船上還有甘戮的人沒有抓到,她又被人抓走了?
他立刻給陳燼打了電話,讓他去看一下全船的監控。
十分鐘後,陳燼發了一小段影片給他。
是陸熹年抱著秦卿進醫務室的畫面,陳燼回:【人沒事,放心。】
謝晏深冷笑,原來是去找陸熹年了。
嗬,很可以。
他收起手機,走到房門口,客房管理還在門口候著。
下一秒,他便甩上了門,留在了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