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沒有在開玩笑,“咱們要是能跟他們同一天結婚,就更好玩了。”
謝謹言抬眼看她,秦卿神態自若的繼續吃東西,牛肉已經解決完了,開始吃配菜,沙拉等等。
謝謹言摸不透她這話裡幾分真假,但不管有幾分的真,在他這裡,這個主意不過關,“那還是算了吧。”
“怎麼?我有那麼差麼?讓你演戲都不樂意。”
“倒不是你差,只是我若與你訂婚,滿城皆知,甚至還要結婚。我知道你大概是想玩一出上錯花轎,但我作為謝家的人,並不樂意出這種不堪不倫的醜聞。眼下只有一個辦法,讓秦茗抽絲剝繭,慢慢發現你與謝晏深苟且,若你有本事,最後能套出謝晏深陷害我的證據,若證據確鑿,我相信秦茗會回到我的身邊。”
秦卿哼笑,“你臉真大,事兒都我做,你坐享齊人之福。”
謝謹言:“誰讓你是第一個能爬上小四床的女人,說明你是不同的,你是有能力成功的。”
秦卿放下刀叉,收了二郎腿,“抱歉,我要上廁所。”
她拿了手機出去。
談話不算愉快,秦卿很少有這樣中途離席的時候。
謝謹言放下刀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眼睛盯著正前方,似是像透過那層黑色的紗簾,望進對面包間。
對面包間的氣氛,自然比他們要好很多。
謝晏深近來忙於生意,兩人已經好一陣沒有一起用餐,謝晏深昨天才回來,今個就安排了這一頓。
秦茗的畫廊,裝修已經接近尾聲。
這一個月,兩人各自忙各自的,每天晚上會通一個電話,依然是相敬如賓,卻不像熱戀男女那樣,十分的有激情。
秦茗:“之後還出差麼?”
“暫時不用,之前主要是三大港口的合作,別人談不下來,才要我親自過去。之後會空出時間休息一下。”
“我有聽說,這得恭喜你,我喝酒,你就以茶代酒。”
秦茗最近有些嗜酒,每天睡前都要喝兩杯。
謝晏深:“聽說你最近在找七幾年的紅酒?”
“哦,你怎麼知道?”
“怎麼喜歡喝這個時間段的?”
“隨便喝喝,其實我也不會品紅酒,這段時間才開始研究。”她輕輕的笑著,偷偷的說:“其實我是個酒鬼,以前喜歡喝洋酒,最近才覺得紅酒不錯。你可別說出來,壞了我的好形象。”
謝晏深點點頭,藝術家總有點癖好,要不然也不像個藝術家了。
謝晏深拿杯子喝水時,目光往外看了一眼,黑紗終究是紗,並不能完全隔斷外面的事物,他瞧見一個身影,從外面走過。
仔細看一看,便知是誰。
謝晏深很快收回視線,抿了一口水,繼續同秦茗閒聊。
秦卿站在洗手間,洗乾淨手,順便補了一下口紅。
而後拿出手機,找準角度,自拍了一張,點開微信,找到謝晏深,發了過去。
除此之外,她還發了酒店和房間號。
等了大概六七分鐘後,她再發一條,【抱歉,我發錯了。】
那張照片,她是從上往下,拍到她的紅唇,鎖骨,還有勾,甚至連大白腿都若隱若現。
很欲。
是赤裸裸的勾引和暗示。
當然,這種照片若是發給男朋友的話,一點問題都沒有。
時間過了,照片和文字都不能撤回。
操作完,她便出了衛生間,回到包間,對謝謹言說:“一會帶我去酒店開房。”
謝謹言原還在想著,究竟要怎麼馴服秦卿,讓她能真正的歸於己用。他甚至還專門叫人去調查了她以前的事兒,竟是沒有什麼能夠拿捏她的。
真可謂是一無所有,才能夠像現在這樣,誰都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