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十分的力道,沈星渡都給她撞暈了,她自己也夠嗆。兩人瞬間分開,秦卿當機立斷給了他一腳,直接踹屁股上,然後就逃回了家。
秦卿用力甩上門,氣不打一處來。
絆腳石真多,太他媽多了。
她進衛生間,看了看脖子上的牙印,很深,手腕上的草莓印也很深,都是顯眼的位置。
她揉了揉額頭,直接洗了個澡。
然後把外公以前出診時候用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準備好。這些東西,她一直帶著,就好像二老一直在她身邊伴著。
她坐在床上,看著二老的照片,“你們保佑我吧,保佑我一切都順利。”
……
第二天,秦卿早早起來,吃過早餐後,就一直在鏡子前想著用什麼方式遮掩。最後,選擇放棄。
也許這樣也不是壞事兒。
照舊是柏潤來接她,看到她第一眼,就被她脖子上的牙印所吸引。
她面板白,位置那麼明顯,太吸睛了。柏潤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請她上車。
到了寧安區,姜鳳泉不在。
謝晏深還在房裡,柏潤帶著她上樓。
她在門口等了一會,直到柏潤叫她,她才推門進去。
房間的窗簾拉開,謝晏深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床鋪還沒收拾,應該是剛起。
秦卿走過去,低眉順眼的,在他跟前坐下。
謝晏深略一抬眼皮,雖沒戴眼鏡,視線略有些模糊,但她脖子上那個顯眼的牙印,清清楚楚的落在他眼睛裡。
秦卿眉目不動,拿了手墊出來,“抬手。”
謝晏深把手放上去,視線劃過她的手,正巧那枚吻痕堪堪露出來。
秦卿三根手指摁在他的脈搏上,神情專注,眼睛盯著一處,認真而仔細的把脈。
半晌後,秦卿抬眼,看向他,“你在生氣麼?”
謝晏深:“這就是你把脈的結果?”
“是。”
他抽回了手,面無表情,“玩我?”
“肝火鬱結,氣血不暢。脈象有點亂。”她說的正經,反倒顯得謝晏深有什麼。
“除此之外呢?”
“我還沒診完。手拿過來。”
謝晏深有些惱火,那股火無端冒上來,屢屢看到她脖子上的牙印,更是火上澆油一般。
“今天不診了。”
“你生氣了?”
“沒有。”他語氣平靜。
正說著,柏潤在門口敲了敲門,“秦茗小姐來了。”
秦卿怔了數秒,還未反應過來,謝晏深突然一把將她拽上來,在她脖頸的另一側狠狠咬下去,似懲罰,咬的極重,像是要把她脖子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