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上主幹道,柏潤說:“夫人那邊已經找人做事了。”
謝晏深聞言,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片刻後,他說:“那個男孩的家屬現在在那裡?”
“文洪區。”
“過去看看。”
柏潤嚥下將要出口的話,還是依言開了過去。
文洪街是南城最亂的地方,很多外來務工者,也是窮人最多的地方,所以亂,魚龍混雜。
男孩的家人無法接受孩子逝世,就在這邊租了個房子,想討個說法,想叫人血債血償。
謝晏深親自下車,柏潤在前面帶路,領著他找到了家屬所住的公屋。
這邊的治安不太好,柏潤緊著他走,左顧右盼,以防有什麼意外發生。
外面有人燒紙,菸灰飄過來,柏潤趕緊用手揮開,定眼一瞧,那燒紙的便是死者家屬了。是個老婆子,應該是奶奶之類的。
據說母親深受打擊,精神不好。
“放心吧陳爸爸,我一定會替你們討公道,這幾天我收集了不少證據。這次,茂達不可能再置身事外,逍遙法外。”
這人便是咬著茂達不放的小記者,剛拿上記者證兩年,正義感十足,一直以來都是走基層路線。
謝晏深拉著柏潤到一側,避開了她。
小姑娘走過老婆子身邊時,蹲下來寬慰了兩句,還給塞了錢。
然而,她走出公屋沒多遠,就被隱在暗處的人一下捂住了口鼻,拖進了更深的巷子。
謝晏深站在公屋二層,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
秦卿回到家,在家裡稍作打扮,本想著謝晏深今夜有可能來,但她等到十二點,毫無動靜。
她微微嘆口氣,但她依然不挫敗,因為還有個下策,就是有些冒險罷了。
週六。
沈星渡對她上了心,專程給她送了禮服過來,還叫人帶她去美容院做臉做頭髮。
由著沈星渡親自打點,她在美容院可以說是VIP待遇,都把她當成是沈少爺新寵對待。
下午五點,沈星渡親自來接。
宴會是六點半開始,他來的有點早,說是先帶她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到時候真的在宴會上,吃不了什麼。
這次慈善宴排場大,國內外的富商來了不少。
裙子是沈星渡挑的,某高奢的高定款,深藍色的星空裙。原本想選純手工制的旗袍,但沈星渡想起那晚上秦卿的模樣,想到叫其他男人看去,心裡不爽,便挑了件保守一些的。
但那條旗袍也跟著留下,往後要叫她單獨穿給自己看。
沈星渡帶她去吃港式茶點,精緻的點心上來,秦卿無動於衷,吃了個遍後,說:“其實我不喜歡甜食。”
她是故意不給沈星渡面子,知道他的心思。
在煙雨閣待過,她對男人的計量,自然是略知一二。也能輕而易舉的看出男人的心思。
可惜沒人知道,她是鋼鐵直女,那些套路,她一樣都不吃。
沈星渡略有挫敗感,託著下巴,桃花眼盯著她,秦卿也不避他,迎著他的目光。
她雙眸貧瘠,也就是對他毫無意思。
沈星渡:“不喜歡,下次就提前講,可以換。”
“太麻煩。所幸,我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所以什麼都能忍。”
“總會有喜歡的。”
他看了看時間,“走吧,現在過去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