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也在場,她默不作聲的坐在謝晏深的身側,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謹言對她說:“你帶我跟妹妹道個歉,這次讓她受委屈了。”
姜鳳泉可不買賬,“謹言,你這麼說我可就不愛聽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阿深的問題了?當初你自己出軌,被茗茗捉姦在床,跟阿深有什麼關係?”
謝晏深淡淡一笑,伸手握住秦茗的手,側頭眼神溫溫的看向她,說:“無所謂,就像大哥說的,清者自清。茗茗不是小孩,她自己有眼睛,有判斷能力。”
秦茗朝著他笑了笑,而後看向謝謹言,神色嚴肅,“我相信晏深的人品,我也相信我妹妹的為人。其實這件事受傷最大的是我妹妹,她現在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不肯露面。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多麼重要,你若真有愧疚之意,就該親自找到她,跟她道歉。並且帶著她到我爸爸面前,澄清這件事跟她無關,她是受害者,她也沒有勾引晏深。”
謝謹言與她對視片刻,望著她眼底藏不住的厭惡,心裡壓著恨,面上是歉疚的表情,“明白了,我會找到她,親自跟她道歉。”
秦茗沒有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謝霄適時的咳嗽起來,他這幾天病著,“既然都說開了,那就按照茗茗說的這麼辦。沒事的話,我上樓休息了。”
姜鳳泉扶著他上樓。
鬧劇散場。
謝晏深送秦茗回去,很快客廳裡就只剩下謝謹言。
他唇角一直噙著淺笑,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茶涼了,很難喝。
他直接連茶帶杯子丟進了垃圾桶。
……
秦茗一直情緒不高,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癥結還在秦卿身上。
謝晏深說:“我知道她在那裡。”
秦茗頓了數秒,才反應過來,“你找到她了?”
“嗯,要去找她麼?”
她猶豫了一會,“要。說來愧疚,我之前真懷疑她了。”
謝晏深寬慰,“會懷疑很正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懂。”
“我應該相信你們。”
“沒有什麼事是應該的,讓你懷疑,那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
秦茗心裡一軟,當初她懷疑謝謹言的時候,他就不是這樣的。她主動伸手握住他的手,“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這是我們兩人該一起努力的事。”
……
兩人到的時候,秦卿剛吃過午飯回來,三個人在門口遇上。
秦卿禮貌叫人,低垂著眼簾,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姐,姐夫。”
“怎麼住這裡?”
“還沒找到地方。”
“幹嘛搬出來呢,那房子本來就是給你的。”
秦卿不語。
謝晏深沒插在兩人之間,只是溫聲同秦茗說了一聲,就去車上等她們。
秦卿餘光朝他看了一眼,而後跟秦茗一塊進了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