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看到的是燈紅酒綠的繁華街市,還有站在眼前的謝晏深。
他那禁慾的氣質與這酒色場所,真的格格不入。
她飛快的調整好了情緒,“姐夫?”
他只看了她一眼,便讓身邊的司機送她回去,並不跟她說話,從她身側走過,有專門的人過來招待他。
秦卿回頭看了一眼,猶豫一瞬後,沒跟著司機走,幾步追到他身邊,“我可以替你喝酒。”
“不用。”到了電梯口,秦卿要先進去,謝晏深抓住她的手腕,“我說話你聽不懂?”
“柏潤怎麼不在你身邊?”
柏潤受傷了,這會起不來。
謝晏深並沒有義務跟她交代這些,她也沒這個資格管。
兩人對視片刻,秦卿妥協,轉頭就走。手腕從他掌心掙脫。
謝晏深眉目微動,餘光裡是她的背影,默了幾秒後,交代司機把她帶走,自己則上了電梯。
但司機沒抓到她,這人走的快,眨眼就找不到了。
秦卿給喬茉打了電話,又繞到煙雨閣後門,從私人電梯回到十層,借了件衣服,重新打扮了一番。
喬茉是會所頭牌,說話自是有些分量,很快就打聽到了謝晏深來這裡是跟誰碰面。
她幫忙安排了一下,秦卿成功的進了包間。
他們的包間在十層以上,同樣是私人空間,煙雨閣是會員制,而且還有等級劃分,多少身價以上,才有資格到十層以上的私人空間娛樂。
秦卿端著酒,出了電梯的門,裡面很安靜,裝修別緻,與樓下完全是兩個世界。
喬茉說他是來打牌的。
她越過走廊,在一處雙開門前停下,輕叩了兩下門,有人開門。
一個漂亮的混血女人。
這看起來是個小型賭場,他們確實是來打牌的,四人圍坐,其中就有謝晏深。
包間裡的空氣很清新。
陪他打牌有兩個是他的朋友,另一位好像沒什麼身份,只知道姓段,是跟著萬鋒的三少爺來的。
混血女人讓秦卿把酒端過去,謝晏深是不沾酒的,其中一杯是茶。
她最後才把茶送到謝晏深這兒,“謝總,請喝茶。”
謝晏深聞聲,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
他嗯了一聲,繼續打牌,沒有正眼瞧她。
倒是坐在他兩手邊的男人齊齊的看了她一眼。
“你,你來我這邊。”
坐在謝晏深對面的男人說話了,眼裡是難掩的慾望。
謝晏深沒出聲,她便乖覺的走過去。
這人姓段。
“坐我身邊。”男人笑著,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到身側,餘光還瞥了眼她的胸,笑著說;“我一直聽說煙雨閣的女人都是絕色,還真是個頂個的絕。”
話音剛落,衛生間內傳來異動,緊跟著一個男人被丟了出來,渾身是水,蜷縮在地上,不停的咳嗽,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