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什麼時候這麼有遠見了?
“若這四房有一個爭氣的,老不死的也不會想這些歪門邪道續命了,就跟我們老於家那些扶不上牆的爛泥似的。”
於敬亭順著穗子的思路說。
“樊華是幾房的?”
“三房的次子,整個家族最不爭氣的紈絝——你們倆問這個要幹嘛?”
“我媳婦是想讓他們狗咬狗。”
陳麗君有點受打擊——她閨女的話只說了一半,於敬亭就知道啥意思了?
她都沒反應過來!
穗子讚許地看他。
“敬亭說的沒有錯,我們在暗,他們在明,資訊掌握不對等。”
“咱們以壓倒性的優勢,幹趴他們!”於敬亭勢如破竹。
陳麗君扶額。
“你們倆有自信是好的,但我們就三個人,對付人家一個家族四房好幾十個人?”
到底是誰給這倆孩子的自信?
還壓倒性的優勢——壓倒炕還差不多!
“樊家可不是老於家那種村裡人家,沒那麼好糊弄。”
“沒多大區別,只看他們愚昧的信這些歪門邪道,就知道他們氣數已盡,我已經打入樊華身邊了,就從他下手。”
於敬亭舉起酒瓶,穗子端起白開水,陳麗君感覺頭更疼了。
這倆崽兒怎麼搞得跟慶功宴似的?
啥都沒幹,就慶祝上了?
正想勸兩句,就聽穗子柔柔道:
“媽,你怎麼不舉杯?”
陳麗君怔了兩秒,這久違的一聲媽,直接喊掉了她半數的理智。
等她回過神時,已經舉起酒杯。
清脆的碰杯聲象徵著母女二人的握手言和,穗子等這一刻,用了兩輩子。
陳麗君覺得倆孩子有點盲目自信了,但穗子不跟她慪氣願意認她,她又覺得陪著倆孩子樂呵一下也無妨。
陳麗君以為快樂是短暫的,稍縱即逝,等酒足飯飽人曲終人散,等待她和穗子的,便又是長久的骨肉分離。
穗子把她的計劃和盤托出後,陳麗君酒徹底醒了,這丫頭,膽兒也忒大了吧?
“你按著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他們拿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