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動剪刀多不吉利?你也別做什麼嬰兒服了,把這個給他。”
於敬亭從兜裡掏出個紅布包。
穗子眼睛都瞪圓了。
這不是季發給她的謝禮?!
“你瘋了?!這是能給人的嗎?”
穗子一把奪過,拿來吧你!
開啟紅布,裡面赫然是根人參。
皮老,色暗,蘆碗多而緊實。
種種跡象表明,這不是普通的人參。
“野山參也分多少年的,我雖然不太懂吧,但這個估計幾十年是有的。”穗子可知道這是好東西。
林下野山參是越來越少了,若干年後,四十年的參就能身價百萬了。
“這個三十年左右。”於敬亭開口,他沒開紅布時,用手摸一下,就猜到這玩意不是俗物了。
“你怎麼知道?”
“咱家老頭教我的,早些年他進山挖參帶著我,還有個好玩的事兒。”
於水生領著兒子,弄到了一根野山參。
本來是想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結果偏心的於老太看到了,非得尋死覓活的弄走了。
二大爺家的兒子從小身子弱,老太太想給他補,一下子整了半根參燉老母雞。
“吃了就好了?”穗子問。
“好個屁!鼻血狂流!隔三差五就要犯一次,一直到十幾歲都沒好,嘖,跟你們女人來那個似的,每個月都得流一次。”
穗子嘴角抽抽,這可真是個悲傷的事兒啊。
但為啥......有點想笑呢?
“當初得虧奶奶只放了半根,放一根,估計都得把二哥送走。”
穗子點頭,又搖頭。
“你不會是想把這個參送給楊老四,讓他吃了見死去的四嫂吧?那可不行!”
這種有市無價的好東西,都得留著傳家啊,萬一哪天家裡的人需要它呢。
“你這小腦瓜想什麼呢?他配?我說的,是這個。”
於敬亭抽走人參,把紅布抖了抖。
“過年不能動針線不吉利,你就別做什麼嬰兒服送過去了,就把這紅布當成尿介子送給他。”
那麼想生孩子,祝他早生貴子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