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中的幾人自然也能聽見外面村民的議論。此時書言心存好奇的掀開窗簾,此刻馬車已經出了村口。
往後看,景辭休閒的靠在箱子上,雙手枕在腦頭,頗為灑脫,似乎根本就沒有在乎外界的聲音。
微風撩起女子額前碎髮,她的那雙杏眸乾淨澄澈,給人一種歲月的安寧感。
“你在看什麼?”
直到耳邊聽見有人說話,書言這才收回目光,放下簾子後轉過頭看向對面的蕭澈:“沒什麼,只不過是沿途風景頗為雅緻。”
似乎想到什麼,他又接著問道:“你也是景長老的徒兒?”
蕭澈還未回答,林左嘴角勾起戲謔的笑容,故意接道:“他是師傅的兒子。”
“什,什麼?”書言瞳孔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蕭澈。
與此同時,蕭澈與林右不約而同的看向林左,彷彿在問你到底想幹什麼?胡說些什麼呢?
林左回之以淡淡的目光,你們不都是怕師傅被別人搶走,有了夫君之後對徒弟的寵愛便會減少麼?既然如此,那就斬斷所有男人對師傅的想法!
可是蕭澈聽到那話之後,心裡有些不樂意。他怎得就成了景辭的兒子了,真是邪門......直到馬車停靠在客棧門口,他眼底的沉鬱之色否未曾減退。
“我們家景乖寶這是怎麼了?”
景辭將蕭澈抱下馬車,附身捏住他的小臉蛋,問:“為什麼不高興?”
他沉默搖頭。
書言從馬車裡出來,正好看見景辭輕聲細語的哄著她的徒兒,心道這二人莫不真的是母子關係,如此親暱,怕真如林左所言那般吧。
連帶著,看向景辭的目光變得有些奇怪。
感受到別人的注視,她下意識抬頭,與書言視線碰撞。
書言的眼神卻立馬躲開,好像不願與自己有什麼交集似的,在跳下馬車後直接走進客棧裡面。
景辭嘟囔:“怎得覺著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腳步極快,就跟逃難似的。
“師傅,你不要看他。”蕭澈聲音清冷。
她一愣,看著自家小徒兒的乾淨的小臉蛋,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怔在原地。
等思緒回到現實中,幾個徒兒已經進到客棧裡頭。門外的景辭蹙起眉頭,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卻說不出來到底怪在哪兒。
在“滿客來”客棧住下,他們要了三間相鄰廂房,景辭住在中間。
夜裡,她正準備上床睡個美美的覺時,房門被敲響,開啟一看竟是書言。
景辭靦腆問:“這麼晚了,書公子有事嗎?”
他點頭,聲音徐徐:“臨走前無忌掌門曾囑咐了我一些事情,所以今夜特地來與你商議一些關於之後的行程。”
景辭側身相讓,擺手道:“那書公子請進來商議吧。”
書言目光閃躲了一下。終究是不敢一個人進“女魔頭”的房間,尷尬的咳了聲,:“我可以邀你的三個徒兒一同商議嗎?”
“啊?”
他俊臉微紅,“大家同去同歸,應該,應該在一起商量這些事情。”
聞言,景辭立馬領悟到他的意思。說來說去就是害怕單獨和我在一起啊。哎,我這名聲也太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