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赤井秀一還沒回來,倒是波本尋找蘇格蘭走到了附近。
“Scotch。”出門在外,波本謹慎地喚起了蘇格蘭的代號。
“這個小孩兒是誰?”他問。
“不知道,可能是和家人走散了吧。”蘇格蘭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我哥哥去給我買票了!”世良真純認真地解釋。
沒多久,排隊時遇到了一點小麻煩的黑麥回來了。
看到待在他妹妹身邊的兩個男人,尤其是某個戴著帽子都遮不住金髮的傢伙,赤井秀一暗道不好。他連忙拉過妹妹,把車票塞到她手裡,連拉帶推地將世良真純送上了回程的電車。
“真沒想到你這種人也有妹妹。”波本毫不客氣地諷刺道。
黑麥眉梢微挑,不置可否,不過他也不意外自己和真純的關係被人發現。
大概就是從那時開始,波本心中黑麥的形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此前他總覺得這個男人過分冷漠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在站臺上,他無意間觸碰到了黑麥心中最溫軟的部位。
當然,這個勉強還算正面的改觀,在幾個月後的天台之上被淋漓的鮮血擊碎了,並且化身更洶湧的仇恨,橫亙在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之間。
“哇哦——”
聽了世良真純的描述,鈴木園子、毛利蘭和榎本梓紛紛笑了起來。
這種隱藏在最美好歲月中的回憶,總是能觸動女孩子們溫柔的心絃。
“那個教你貝斯的人是外國人嗎?”鈴木園子感慨之餘也有些疑惑。
“不是,我很確定他是日本人,所以那個名字應該只是綽號吧。”
“不過啊……”世良真純意有所指地望向正抱臂胸前聽故事的降谷零,“那個喊他的男人,雖然帽子壓得很低,長相看不清楚,但是我總覺得他跟安室先生很相似。”
降谷零坦然微笑:“我想是你認錯人了,比起那些陳年往事,還是目前的案子比較重要吧?”
“找不到兇器的話,不如考慮一下兇器已經轉變成其他存在形式的可能。”在降谷零和世良真純還在為四年前月臺上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安室透的問題糾結時,信繁已經先一步跟警方分析起案情了。
目暮警部非常感動:“還是你比較靠譜啊,淺野老弟!”
信繁不動如山:“死者是被細繩狀物品勒死的,這種兇器很容易作為琴絃安裝在樂器中,作為細線縫進衣服裡或者織進毛衣裡面。”
“你說的這些可能性我們都考慮過了,但是目前都沒有發現血跡反應。”
“說起來,我記得死者好像戴了一頂毛線帽?”降谷零忽然提出,“那頂帽子也檢查過了嗎?”
目暮警部聞言臉色立刻變了:“你的意思是……”
“或許兇器已經被警方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