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將碗筷推到比較遠的地方,認真地注視著降谷零:“我覺得很有必要跟你探討一下如何提高工作效率,以及不要把精力放在無關緊要事情上的必要性。”
降谷零維持著臉上的笑意,把筷子又塞回信繁手中:“這件事沒有討論的餘地,我已經向新上任的代理裡理事官申請了,每年的體檢將成為既定程式。還是說你要看具體的檔案?”
信繁頓感無語:“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身體不好的樣子嗎?”
“我覺得沒用,要看醫生怎麼說。”降谷零催促信繁吃完早餐,又催促他做好偽裝,跟他一起去警察醫院。
出於謹慎,降谷零給自己也安排了檢查。他們身份特殊,除了體檢報告和原始樣本由自己保管處理外,為了保護個人資訊,他們也不會進行血液檢查。
路上,信繁問:“你在擔心什麼?”
降谷零生氣:“我在擔心什麼你不知道嗎?”
從那天聽景光和赤井秀一談起組織的實驗開始,他就一直坐立難安,始終思考著應該如何降低這些實驗對景光的傷害。原本他想,反正他們還有大半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休養,大不了等摧毀組織後再考慮這些問題。可是五年來組織巍然不動,倒是他們已經無法承受更多的損失了。
信繁並不是不知道Zero的擔憂,他只是下意識忽略了這些“小問題”,畢竟在大部分工作和生活中,他都是個健康人。
警察醫院外,風見裕也已經等候多時了。
如果不是降谷零開著他那輛標誌性的白色馬自達RX7,風見裕也絕對認不出從車上下來的那兩個男人。
“降谷先生,淺野先生。”風見裕也驚歎不已,“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嗎,真的完全不一樣。”
他早已領略過千變淺野信繁了,不過能看到降谷先生易容還是蠻新奇的。
“醫生準備好了嗎?”降谷零冷聲問。
風見裕也愣了一秒才回復:“都準備好了,我帶你們過去。”
他實在是不太理解,明明降谷先生專門調整了膚色,他怎麼還是黑著臉?
信繁同情地拍了拍狀況之外的風見裕也,好心提醒:“你在沒有確認我們身份的情況下叫我們的名字,這是個低階錯誤,下次不要再犯了。”
降谷零的車並不能代表任何事,就在不久之前,它停放在警察廳的前院都能被人偷走。
風見裕也恍然大悟,連忙跟上已經走遠的降谷零。
警備企劃科提前預約好的診室在七樓,裡面只有一位醫生和兩名護士協助他們做檢查,檢查報告出來後,信繁和降谷零可以根據情況選擇是否要諮詢醫生。
其他檢查都很順利,只有信繁在做胸部CT的時候多花費了一些時間。
降谷零在外面焦急地等候了很久,才見信繁和醫生一同出來。
“怎麼了?”降谷零問,“果然有問題嗎?”
信繁捧著新出爐的CT片看得十分認真,以至於沒有注意降谷零的問題。
醫生則對他說:“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患者以前可能做過心臟支架手術。金屬支架在做CT掃描的時候容易產生偽影,經過特殊序列檢查依然無法排除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