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降谷零所料,庫拉索在準備斷後的事情,沒空搭理已經被朗姆放棄的目標。視聽室和審訊室都沒有安排人手,憑藉自己的生物資訊,他們非常輕鬆就來到了審訊室。
此時阿笠博士與他剛來時相比判若兩人,他的眼睛已經塌陷下去,眼皮下方還有濃重的烏青,除此之外他的體重也減輕了不少,整張臉都瘦得鬆弛。
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降谷零覺得阿笠博士的狀態似乎比上次見面更差了。上次見面時阿笠博士雖然虛弱憔悴,但眼睛中好歹還有希望。
“你應該已經知道組織對你的處理決定了吧?”萊伊一進門就開門見山道,“最後一次機會,朗姆要的東西在哪裡?”
阿笠博士抿了抿乾裂的嘴唇,沒有說話。
對於他而言,再耗費唾沫去說這些廢話已經毫無意義。
不過萊伊原本也不指望能撬開他的嘴,他對波本道:“你也看到了,省省心吧。對於這種冥頑不靈的人,處決才是最快捷的方法。”
“我知道,我只是有點不甘心罷了。”降谷零淡淡道。
萊伊笑了:“也是,畢竟你的任務完成率在組織裡是出了名的高。”
在他的印象中,除了梅斯卡爾和琴酒外,波本的任務完成率應該是最高的。不過自從梅斯卡爾調到日本和琴酒搭檔後,這兩個人就像是突然中了邪一般,完成率雙雙跳樓式下跌,一舉將波本推上了神壇。
可能日本這地方的確邪門,只是波本自己就是吉祥物,妖魔鬼怪都近不得身吧。
波本和萊伊就是過來再給阿笠博士一次機會的,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後,他們便要離開了。
只是在踏出審訊室玻璃門之前,波本目視前方萊伊的後腦勺,以衣袖遮掩,在阿笠博士的手心寫下了幾個字。
阿笠博士微愣,隨即眼眸中劃過一抹欣慰和釋然。
離開這座待了幾天的別墅,降谷零狀似不經意地朝某個方向瞥了一眼,不過那裡除了灌木叢外什麼都沒有。
“自己開車還是跟我一起?”萊伊問。
後院放著兩輛車,顯然是庫拉索為他們準備的。
降谷零想了想組織一貫用的摧毀基地的方法,冷笑道:“當然是自己開車了,來南非這麼多天,我連總統府都沒有瞻仰過,去機場的路上順便去轉轉。”
降谷零說完,毫不猶豫地上了第二輛車,他和萊伊一人一輛,只給庫拉索留下了一地被燃油汙染過的黃花。
庫拉索不是想讓這整座別墅葬身火海嗎,那他也別想順利離開了。
降谷零和萊伊在公路上分道揚鑣,萊伊一路朝著機場疾馳而去,而降谷零卻在森林與公路的交界處將車停在了一邊。
天邊的夕陽透過薄如蟬翼的雲層,靜靜將光輝灑在大地上。
而在降谷零的視線前方,有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他,正在眺望遠方的晚霞。
降谷零抬腿走了過去,鞋底踩在枯黃的枝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走近了,在斷崖旁駐足,前方就是夕陽落暉的畫卷。
“果然是你。”降谷零出聲道,“否則柯南他們早就被抓住了。”
他身旁的男人聞言輕笑:“如果你們真的想抓,我幫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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