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他們就不能是提前串通好的麼?”
寧永年先是打斷一句,但很快就又笑著自我否定道:“哈哈,這話你就當朕沒說。”
“能把這八個人同時收為己用......如果真有這種手眼通天之人,那朕乾脆直接把皇位拱手相讓算了。”
雖是一句戲言,不過卻也是寧永年此刻的真實想法。
如果今晚他只見了一個人,他或許還會懷疑一下此人是否跟魏家有所勾結。
但當八個一直保持中立的重臣都是一樣的態度時,那這個疑慮便不復存在了。
那麼......
“老李。”
半晌之後,寧永年終於下定了決心。
“傳魏賢志進宮。”
......
兩個時辰後。
當魏賢志走出石渠閣時,身上比來時多了一物。
一塊刻有“禁”字的令牌。
雖然禁衛軍如今大部都在冀州,但京城裡仍留著將近萬人。
更關鍵的是,這其中還有從懸鏡司並進來的花翎衛。
所以,寧永年給魏賢志的並不單單只是可以調動禁衛軍的許可權,其實更是一把“尚方寶劍”。
一把可以斬掉整個柳家的尚方寶劍。
“......”
快步走出皇宮,魏賢志神色平靜的彎腰鑽進馬車。
其實當李懷忠去魏府召自己進宮時,他就知道魏長天的謀劃已經成了。
兩天。
兩天之後,大寧三大姓氏便會只剩下一個。
那就是“魏”。
放到半年之前,魏賢志打死也想不到這一天竟然會來的如此之快,就好像冥冥中有一隻巨手在推動著一切不停的加速、加速、再加速。
話說,如果給這所有的變化找一個起始點的話,應該是什麼時候呢?
春龍詩會?
長天殺了柳元山?
好像還要再早一些......
不知為何,魏賢志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幅畫面,並且完全是出於本能的覺得似乎就是打從那一刻開始,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那時臨近黃昏,自己正與秦彩珍在湖心涼亭喝茶。
長天突然跑過來,先是破天荒的跟他娘道了聲“謝”,然後又十分拘謹的小聲說道:
“爹,我想殺個人......”
沒錯,那天兒子確實有些反常。
欲言又止的模樣,就好像此前從沒做過殺人這等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