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一下,就將和幾個人嚇得尿了褲子。
大牛一臉鄙視,就這還想和侯爺鬥?不自量力。
姬松之所以不搭理他們,一是今晚實在沒什麼心思去和這些人虛與蛇尾;二是從今晚過後,這些人還能不能見到都不一定了,見與不見其實沒什麼區別。
到了他現在的位置,只要不想造反,其實已經到頂了。
當成為了規則的制定者之後,大多數時候,除了少數幾人,自己已經可以對多數人說不了。
只要是自己不想,或者不願乾的事情,都可以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姬松離去之後,船上眾人這才鬆了口氣,剛才確實嚇到他們了,感覺要是強行阻攔,那刀子絕對會砍到他們身上。
“豈有此理,太猖狂了,竟然敢不把我們放到眼裡,這裡可不是長安.............”
“閉嘴!“
那人還沒說完就被為首的老者打斷。
“父親,你..........”
老者正是朱家主,朱芳。
當他聽到自家兒子要找一位長安來的公子麻煩時,就知道不好。
他火急火燎趕來,但還是晚了。
還好愈兒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暈過去而已,不然這事就徹底麻煩了。
自家兒子不懂這位的厲害,但他卻明白的很。
不管是背景,還是姬氏本身的實力,都不是朱家能夠抗衡的,就連五姓七望這樣的世家都多方妥協,不敢真的撕破臉皮。
別看這段時間宣州當地豪強世家和這位相處的還算不錯,但那是沒觸及到人家底線。
興修水利,開墾農田,又是根據司農司的章程做的。
不管是百姓還是豪強世家,還有官吏都得到了好處,這才沒有發生衝突,甚至看起來相處甚歡的樣子。
但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人家放出的煙霧彈而已,沒看人家已經差不多將宣州的權利基本都掌控了嗎?
除了當地為官的本地官吏,現在全都是人家的人,城外更是駐紮著三千府兵。
這還不算,只要是重要位置,不是在那些從長安來的勳貴子弟手中,就是安排上了自家人。
現在就算是人家想幹什麼,他們想要阻止已經晚了。
從一開始他們就陷入了人家早就設好的全套中,只能被人家牽著鼻子走,一點好處就讓他們樂的找不著北了。
但今晚的事情,他算是看明白了。
人家現在佈局完成,自己等人已經是秋後的螞蚱,想蹦噠也蹦噠不起來了,人家已經不在乎他們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明日愈兒醒了之後隨我去給侯爺道歉,要殺要剮,全憑人家吩咐。”朱芳凝重道。
“爹,你瘋了不成,那可是您親兒子啊!”大兒不可思議地看著父親,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啪!”
一聲脆響,朱家大兒就在原地轉了一圈才停下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變得陌生的父親。
“你要是嫌命長了,為父現在就可以成全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這幾年自以為賺了不少,就看不清自己了?覺得自己長本事了,還是覺得朱家可以為所欲為了?”
“告訴你,我朱家在人家好畤侯眼中連個屁都不是,你要是不明白,就按照為父說的話去做。不然就回家禁足,什麼時候明白了,再出來做事。”
說完就不在理會大兒,朝身邊的管家道:“找最好的大夫給愈兒診治,明日必須清醒!”
管家渾身一顫:“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