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道:“想要同化異族,不能只使用蠻力,那是行不通的。雖然短時間內效果顯著,但從長遠來看確實會埋下禍根的。”
“都是爹生娘養的,我們同化的不只是將來的孩子,還有他們的母親。古人有言:入華夏則華夏之,既然他們已經嫁給漢人,那他們就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漢人!”
“在來的路上,我不止一次看見有一家之主毆打妻妾,說句難聽的,本公當時就想將此人斬殺。但我知道,這不是個例。千百年驕傲自大,自以為天朝上國的傲慢,讓他們將所有除中原之外的人都當做蠻夷。”
他恨鐵不成鋼道:“他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他們怎麼下的去手?去對一個給自己生兒育女的人動手?當初本公差點給陛下跪下才得到允許他們走出去的旨意。他們倒好?來西域作威作福來了?”
“此風要是剎不住,你們敲著,下一代孩子對漢人的認可不會太高。一個對自己母親動輒大罵的父親,你指望孩子對他有什麼感情?”
“此乃霍亂之源啊!”
深吸一口氣,道:“傳令下去,以本公的名義昭告西域各大都督府和長史府,再有發現無故毆打妻妾的人,從嚴處理。”
“第一次仗責,第二次罰款,第三次收回朝天給與的土地,等他的孩子長大成人後直接給他們的孩子。要是還不知悔改,那就哪來的回哪去。”
“既然好日子不想過,那就回中原當乞丐去吧!大唐沒有這樣的男人。”
說完看向沉思的郭孝恪:“郭叔,此事小侄不是在和你商量,既然軍令已下,那就沒有迴旋的餘地。為大唐百年計,為西域千年計,此事要堅決杜絕!”
“但敢犯著,勿為餘言之不預也!”
待姬松被劉老二推走,郭孝恪和程咬金面面相覷。
“這小子..........”
郭孝恪哭笑不得,他為人傲氣,但也不是聽不進好耐話的人。此事他之前也知道一些,但這畢竟是人家家事,正所謂人不舉,官不糾,這是千百年形成的規則。有時候他也不好插手!
“那小子自從南海之戰後就性子有些孤僻,以前還要心思和人虛與蛇委,但現在真的耿直的讓人無奈。或許在他想,他已經沒有功夫我我們閒扯了吧!”
程咬金苦笑道:“他的話你別往心裡去,雖然不好聽,但卻是事實。並且他肯定會上書陛下的,以陛下的性子,此事基本上沒什麼懸念就會同意!”
“好了,你就別安慰老夫了。”
郭孝恪沒好氣地瞪了程咬金一眼,道:“老夫雖然傲,但還沒到那種地步。這事確實得管管了。一群不爭氣的混蛋,打婆娘算什麼本事?”
在關中你還打老婆?不被婆娘打就不錯了。只有沒本事的人才打自己婆娘!
“也是,確實有些不像話了。朝廷花這麼大的代價,他們倒好?來西域當大爺來了?依老夫看,子毅說的不錯,要是不想過好日子就滾回關內當乞丐去。”
“現在海上也缺人,既然不好好過日子,那就去海上。老夫可是聽說了,那些島上的女子還和猴子一樣在樹上採摘果子。看他們去了之後是誰打誰?”
程咬金有些幸災樂禍道。
“不是吧?真的假的?”
郭孝恪一直到待在西域,海上的事情還真不怎麼知道。聽到那裡的女子還和猴子一樣,頓時為那些混蛋感到悲哀了。
瞧瞧,好日子不好好過,現在好了,遇到這麼個把女子當人看的,有他們受的了。
“害,我給你說啊,有次.........”
兩個多年不見的老傢伙,說道女人頓時就精神了,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話露骨至極,在一旁的親兵都聽得獸血沸騰了...............
半月後,在所有校尉以上將領來西洲之後,姬松出面阻止召開一次議事。
此番議事整整進行了七天,在此期間,所有人都在大帳內度過,就算是上茅廁都有跟著,就擔心有人不小心洩露訊息!
大帳十丈之內所有人不許靠近,不聽勸阻州殺無赦!
這七天除了相關人,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有心人發現,等出來後,所有人都面色凝重,絲毫不敢耽擱時間,全都回到了自己駐地。
隨後一月內,整個大唐的西域,從玉門關以西,蔥嶺以東,高原以北,沙漠以南。凡是有大唐駐軍的地方都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