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今日我根本不敢給他們說出的機會,一旦說出來,你說我是拒絕還接受?拒絕了等於抗旨不尊,接受了我姬氏就隨時就有一個隱患,誰也不知道這個隱患什麼時候爆發,我不敢賭啊!」
「你們下去之後全力查清楚李安這些年都和什麼人接觸過,在問問當初去殷州的人,問問這十年間他有沒有做過什麼,或者有著什麼不同尋常的舉動。」
「儘量不要讓他發覺!」
姬呂聞言有些皺眉,但最後還是答應下來。
等姬呂走後,只剩下老鄭,姬松吩咐道:「等姬呂查清楚後,你去將他叫來,這些年我倒是看走眼了,就憑這些年不曾露出絲毫馬腳,這就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冷笑道:「裝的倒是挺像的,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老鄭聞言低頭應諾,然後就退了出去。
最後只剩下姬松一人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盯著燭火一動不動..............
明州,明州港的一座小山頭上,一群人站在哪裡好像在看什麼。
此時明州港口千帆競賽,萬千船隻停靠在港口,現場極為壯觀。
身為明州刺史,今日他來到了這片他一直奮鬥的地方。想當初自己不過是一個下州刺史,施政上還處處被人針對。但誰能想到十餘年間自己雖然還是明州刺史,但地位卻不可同日而語。
以前的下州刺史為正五品,但現在自己卻成為伯爵,明州刺史的地位也變成了正三品。從一階中低層官員成為現在的朝廷大員,自己已經完成了人生的華麗轉變。
想到當初謝廉拿出那份明州發展計劃,他就一陣得意,還是自己慧眼識英材啊,要是當初自己選擇視而不見,或者不重視,恐怕早已回家去了。
現在,當初還是自己手下的蝥縣縣令的謝廉謝子正,此時已是大唐戶部尚書,入麒麟閣參政,已經算是半個宰相了。
加上郕國公,他也算是走上了巔峰。在江東,誰敢不給自己面子?就算是出鎮地方的親王也不得不給自己幾分薄面。
而這些是誰帶給他的,他自己清楚的很。
大唐初立之時就一直打壓江東世家,雖然也是江東世家咎由自取,但總不能一直這麼欺負人吧?
他顧家也算是世家名門,但那些關隴貴族眼中,自己等人不過是螻蟻罷了。
蘭陵蕭氏?呸,當初簡直瞎眼才會信的鬼話,還好當初自己力排眾議,全力靠向姬氏。不然現在他們恐怕日子會更難過。
「使君此去長安必然飛黃騰達,到了那時可別忘了我等鄉梓啊!」
一位老者舔著臉說道。
苟家,這個被郕國公收拾了的家族,現在卻混的風生水起。但誰讓人家懂得取捨呢?跪舔誰還不會啊。
現在人家是堂堂的明州長史,等自己走後,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這刺史的位子就是他的了。
想想都覺得不爽,當年他可沒少受這混蛋的氣。當初仗著自己背後有五姓七望撐腰,完全不給自己面子,自己還差點被他給拉下了馬。
要說不氣是假的,但現在成了自己人,自己就算再不滿也得壓下,至少表面上得過得去。不然一個和下屬不合的名聲傳出去,自己在長安也不好看。
「苟長史這是說的什麼話?等我走後這裡可就交給你了,萬不可讓郕公失望才是。登州港雖說也是自己人,但畢竟還有著競爭,到時候可別讓人家比下去了。」
「使君放心,苟某知道如何做,必定不會讓郕公失望的。」
顧延之聞言也不再說什麼,等要走的時候,卻問道:「本官讓你查的那支船隊可有了訊息?到底是誰這麼大本事,連我等水師的船隻都有一艘?」
前幾日他聽人說有一支船隊,並且領航的艦船還是和水師一樣的海船。他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大唐對這樣的海船可是嚴格控制的。
商用船隻和軍用艦船雖然吃水差不多,但功用上卻是天差地別,一個是為了多裝貨物,一個是為戰爭,這其中的構造都有很大的差別。
當初退役那批艦船去向他都是知道的,但絕對沒有這一家。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搞來這隻海船,本事絕對不小。
於是就讓人去查了下,這才有了剛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