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入你的眼?”
“你夫君我
的眼光還沒那麼高!”
“那就是德行不行,品行低下?”
姬松無奈道:“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至少這孩子品行還是沒問題的。”
攸寧柳眉倒豎,怒道:“那你為何不收?”
姬松想要揉揉她的髮髻,卻被一隻手開啟。只能無奈道:“避嫌罷了!”
“避嫌?這是何道理?我們兩家還有什麼可避嫌的?”
姬松轉身向前走去,攸寧沒有得到答案當然也就跟了上來,連連問道。
“我們覺得是我們覺得,但別人就不一定這麼看了。我們和岳父家關係大家都知道,這點我也不否認。”
“但再好的關係也有有個度,一段越過這個度,那就有問題了。你想想,為夫現在掌管兵部,兼任武英閣監察使,還管著軍情司這樣的要害部門,毫不客氣的說,你夫君我跺跺腳,這軍方都得震三震。”
“岳父現在雖然是戶部侍郎,但卻實際掌管戶部大權,就差一個尚書的名頭而已。你說,你要是陛下,能放心我們兩個嗎?”
看到攸寧若有所思,他繼續道:“本來這些事情是不願對你說的,但今日你們卻是將我逼到了牆角。當初你說起此時的時候,我不做回應就是在告訴你這事不行,但你卻是不信邪,今日........”
搖了搖頭,道:“你信不信?要是今日我收琳兒為徒,過不了幾日岳父就會被調往外地。只要我還在京城這個位子上,他就絕無可能回到朝堂。”
“這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攸寧呆愣半晌,頓時有些委屈,紅著眼睛道:“妾身是不是又做傻事了?”
“這事本身沒有對錯,只是身處的位置不同罷了,你不必往心裡去。有時間你去找弟弟弟妹說說,將事情說開了也就好了。”
師徒之事到此結束,攸寧也放下了心事,這讓他鬆了口氣。現在師徒之間的關係甚至可比父子至親,兩家本來就親近,其實不管是不是師徒,只要謝琳那小子想學,自己難道還能不教嗎?
只是缺個名分而已,而這對兩家來說可有可無!
“你剛才說會幫琳兒找個老師?那人是誰?”
心結解開了,攸寧突然想起剛才找老師的話,好奇道。
“你也認識,甚至還很熟悉,這裡先容我賣個關子,等過幾日我親自帶著那小子去拜訪!”
姬松神秘一笑,卻是不說,讓攸寧很是不滿,但也好奇到底是何人,竟然能讓丈夫親自登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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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公府。
魏叔玉自從放出來後就一直待在家裡侍奉老父,官職已經辭去,他現在無官一身輕,每日除了讀書教子,就是出去和幾個兄弟逛逛。
這幾年長安變化很大,聽說朝堂上已經有人提議在城外在建一座副城,用以分擔長安越來越大的壓力。
作為大唐的都城,這裡每日都有數萬人進出,常住人口已經突破八十萬人,這在有史以來都是絕無僅有的。
就算是強漢最鼎盛時期都不能與之相比,人口多了,事情也就多了,長安縣令,萬年縣令,根本就忙不過來。
最後只能增加官員人數,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但副城也有副城的壞處,那就是擔心形成搶奪長安紅利之勢。
畢竟朝堂大佬們都在長安置辦產業,人口越多,這裡的產業就價值越高,要是副城建立,長安的產業必然收到衝擊。
加上副城不比長安,宵禁什麼的可有可無,這樣一來,副城將來絕對是商業繁榮之地,這點讓不少大臣都持反對意見!
在他看來,副城的建立從長遠來看是好的,雖然會對長安商業造成一定的衝擊,但將來必定會恢復,甚至尤有過之。
“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就在這時,身後想起一道蒼老的聲音。他連忙來道:“爹?您怎麼出來了?孫道長不是說您不能見風嗎?兒子這就扶您進去歇息!”
魏徵患的眼疾之症,現在是一點都不能見風,一吹風就流眼淚,完了還疼痛難忍,要是嚴重點還會腫痛,十分熬人。
“不必了,我閉著眼睛說話就是了,沒什麼大礙的。在房間呆時間久了就煩悶的很,還是出來轉轉的好。”
聽到父親這麼說,魏叔玉也就沒在堅持,讓父親坐在石登上,自己則在一旁看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