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幾天,遲雪仍然是一身墨藍色練功服跟著楚靖弛去練兵場。
徐副將站在臺上看著楚靖弛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問他:“老楚,你......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有話直說。”楚靖弛頭也不回的道。
徐副將:“……”你這個樣子誰敢直說啊!
“就是,關於小遲兄弟的事,算起來你們一起來練兵場總有半個多月了吧?”
“然後所有人都看見你們出雙入對的,你又時不時幫他出頭,給他帶吃的,找理由讓他休息……”
聞言楚靖弛挑眉:嗯......這麼明顯嗎?
徐副將偷瞟一眼楚靖弛的表情,確認他沒有要發火的跡象後,直接豁出去了似的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說完迅速後腿兩步,生怕前面那人一個生氣又給他一腳。
現在想想屁股都還疼著呢。
雖然站在後面的徐副將看不到楚靖弛的表情,但是後者迅速散發出的陰冷的氣息已經明顯的告訴他們,這傢伙心情不好了。
“誰說的。”
徐副將剛要準備跑,楚靖弛便開口道。
嚇得徐副將一個轉身立正,嚴肅道:“這事確實是我管教不當,才讓將士們私底下都傳遍了,”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都說你和那......小遲兄弟,就......那啥,關係很好,嗯對,關係很好。”
楚靖弛臉色更黑,抬頭望著底下這才半月多時間就長的越來越粗糙的遲雪,不知道在醞釀著什麼。
隔天,遲雪的練功服變了個顏色。
款式和那墨藍色的練功服是差不多的,只不過裙襬改了個樣式,整體變成的粉金色,穿在身上一下就有女人那味兒了。
遲雪:“還挺好看。”
關於楚靖弛為什麼突然給遲雪換了練功服,她大概也猜到了是因為什麼。畢竟練兵場裡的糙老漢不同那些花裡胡哨的大家閨秀,背後說閒話不會那麼陰陽怪氣的兩面人一樣。
遲雪自然也聽到了風聲。
穿了這麼久的男裝,自己的性格都不知不覺變糙了不少,或者可能是因為和一群糙老漢待久了的原因吧。
遲雪站在鏡子前左右端詳著自己,總是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夫人要重新梳一下頭髮嗎?”左月道。
“對啊,頭髮!”遲雪點頭。
之前一直穿著男裝所以也梳了個男生的髮型,現在換上了粉色的練功服,還梳著男人的髮髻,難怪覺得不對勁呢。
遲雪重新在梳妝檯前坐好,左月拿起木梳幫她梳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遲雪突然道:“幫我把這個簪子戴上吧。”
說著從一旁的木盒裡拿出了那支楚靖弛給的簪子。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很搭,應該要帶上。
左月:“是。”
重新梳好了頭髮,遲雪上下打量自己一圈,滿意的點點頭。
將軍府門口,楚靖弛仍然在等她。
遲雪蹦蹦跳跳的跑出來,三兩下上了楚靖弛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