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虞氏倒是犯了難,“嗯,你的那些東西都藏在我的院子裡,目前還沒找到機會銷燬。”
好傢伙,感情你才是主要的反派角色啊?
“怎麼了?”虞氏察覺到了她奇怪的眼神,抬頭看她。
“沒,只是孩兒這次過來主要是來找東西的,現下正急著要呢。”
“你說的是那個木匣子吧?”虞氏好像瞭解了意思,繞到茶几旁搬了個凳子走到房梁下邊,隨後一腳踩上凳子,伸手從房梁的角落拿出一個木匣子。
“你說這裡面裝的都是貴重的東西,想也與竹桃無關,我便放在了這裡。”
遲雪接過木匣子,心裡疑惑這是什麼東西,面上還是假裝很開心的抱住了虞氏,“對,就是這個,謝謝娘!”
“行了,嘴甜沒用。”虞氏輕輕推開她,“切記以後都莫要再提起竹桃那丫頭的事了,死了就死了,孃的秘密能瞞住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嗎?”
遲雪笑看她一眼,道:“好,孩兒以後不會再提起了。”
才怪!我不但要提,我還要查!
為什麼平白無故一條人命就壓在了“我”身上,溫婉的夫人竟然還心機這麼深。
“我是來叫你過去用晚膳的,今夜你要在這兒住下嗎?”
“不用,天色也不早了,我出門的時候沒告訴楚靖弛呢,回去太晚了他該生氣了。”待會兒又被禁足了就不好玩了。
“嗯,也是,畢竟是出嫁了的女子,回婆家住容易讓外人傳了閒話。”虞氏突然湊近遲雪的耳朵,小聲說到:“楚靖弛這人心思縝密,你嫁過去還是得提防著點,可千萬別讓他看出了端倪。”說罷還看了門口一眼。
遲雪知道,這眼是讓她小心左月。
“哎呀,都嫁給人家了,現下應當是要叫夫君才對。”虞氏嗔怪的說了她兩句,而後推開了門又和外面的左月叮囑兩句,電光火石間塞了她一把銀子。
左月看向遲雪的方向,問她的意思。
遲雪點點頭,給了她一個“有錢為什麼不要”的眼神。
天色漸晚,遲雪帶著左月告別的遲府的人後回了將軍府。
都出來一天了,不知道楚靖弛到家多久了,可不能再讓他黑臉了。
想著想著,遲雪的心情竟愉悅了不少,那個木匣子就靜靜的躺在它懷裡,開口處掛上的鎖有點晃眼睛。
下了馬車遲雪就直奔回了主院。
楚靖弛什麼的待會兒再說,她必須要先洗個澡換身衣服,身上的汗臭味實在是太味兒了,而且還瘙癢的很。
左月幫她準備好了熱水後便退下了,遲雪走到屏風後面退下一身汗臭的衣服,整個身子都泡進了浴缸大的木桶裡。
“終於不粘了......”她把頭靠在木桶邊上,桶裡是撒滿了玫瑰的皂角水。
溫溫熱熱的水蒸氣一層層的往上升,遲雪的意識逐漸放空,呆呆的望著屏風發呆。
好巧不巧的,楚靖弛不知道從哪裡知道的她回來了,見她沒去書院便跑到了主院來尋她。
他推門走進來,看見屏風後的人影知道她正在沐浴,便沒有吱聲,安靜的坐在茶几邊上,倒了口茶喝。
茶杯放在唇邊,目光打量著桌子上遲雪帶回來的那個木匣子,時不時又會不經意的看屏風一眼。
遲雪仍然在放空,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了。
竹桃到底是知道了什麼秘密,才會被虞式滅口......
茶都喝涼了也不見人出來,楚靖弛心下一驚,擔心會出什麼事便大步繞到了屏風後面。
這下終於是把遲雪的魂給拉了回來,她緩緩的抬起頭,看清楚靖弛的臉後一愣。
“你......”楚靖弛剛想問她有沒有事,遲雪直接捂住肩膀大叫起來:“流氓啊——”
閉著眼睛隨手抓到一塊厚實的布就扔向楚靖弛,“你還看!”
楚靖弛終於反應過來,通紅著臉手忙腳亂的跑到屏風另一端,“我、我什麼也沒看到!”
“騙人!”
“咳......只、看到了一點......”楚靖弛握拳放在唇邊,神色及其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