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特..麼的,死老頭子,我告訴...你.....此仇不報非君子!”被生生折斷兩隻手,這讓何威疼的是說話都直打抖。這下何威就像是“橫行霸道”的螃蟹沒了兩隻大螯般,有力使不出。
看到自己這種模樣,如果要再糾纏下去,之後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兩個眼珠子一轉就想著跑路了,一邊走著一邊嘴裡還故意搗鼓著“你..你們給我等著,這個仇我會報的,此仇不報非君子。”
眼睛還時不時看看那個白鬍子老者有沒有向他跟來。生怕老者對他不依不饒,跟過來。
張慧倩心道:..這人可真不要臉,本來就是奸詐小人一個。還硬是要往自己臉上貼金。
“呵呵,我老頭子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可能也沒有多少時日了。你要尋仇儘管過來,老夫等著你。”白鬍子老者像似想到藏在心底的某些陳年往事,眼神迷離的往天空看了看,隨即又低下了頭。
這張威就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還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像他一樣陰險狡詐呢。聽到老者的話,感到好像不會再追過來,心頭一鬆,頓時就加快了腳步,向著林子外面走去。
“等下!”白鬍子老者又看了看地上暈倒的劉徹對著何威高聲喊道;“你這位兄弟,確定不帶上嗎?傍晚要是天黑了,別再讓一些山上的一些動物給生吞了。”
聽到老者讓他“等著”,何威原本松下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生怕老者再次改變心意過來殺他。立刻像兔子一樣飛快的穿了出去。根本不管老者後面說的話
“哼!這小子還真是狠啊!連自己的兄弟都可以這樣不管不顧。”白鬍子老者見到跑的沒影的何威,自然以為他是把自己的兄弟給扔下了。
老者從小就生活在這青虯山門之中,山門繁盛的時候,上下足有上千餘人。山門裡第一條門規便是讓師兄弟之間懂得謙讓。從小就秉承著對兄弟和親人之間的敬重情誼,而對於這種棄自己兄弟不顧的人,很是厭惡。
想到這裡老者眼中又劃過一絲的哀色,當年自己所在的山門一夜之間便被人血洗的是乾乾淨淨的,唯獨就剩自己孤獨一人。
“他沒事吧?”白鬍子老者看了看地上躺著身上帶有傷口的張躍“我那裡有點自制的創傷藥,快把他帶過去,我先給他看看傷口。”
常年生活在這山林裡,老者普遍的懂得一些醫術,對於這山上這些草藥的藥理藥性也都是有著很深的造詣,比外面城市上的那些打著老中醫旗號的醫師,醫術要高的多。
“爺爺!剛剛真是謝謝您出手救下我們,要是沒有您,今天不知道還會出什麼大事呢。”見到老者三下五除二的就趕跑了何威,又如此和藹的問著張躍的傷勢情況,懂事的張慧倩連忙感謝。
隨後二人合力把張躍帶到那間破爛不堪單簷歇山式的屋子,從外面看這房子還有點房子的樣子。可是一跨進門,張慧倩頓時就傻掉了,長這麼大還真沒有看過這樣的房子。
破敗的牆壁上滿是裂縫和拳頭的印子,有的拳印幾乎已經要把牆貫穿了。一張床鋪上面除了一張帶有破洞的草蓆,其他什麼都沒有。頂著大梁的那隻承重柱子就更加的“悽慘”了,整個柱子像似被什麼洪水猛獸給啃的一樣,微風一吹,柱子裡面散落的木屑直飛。
白鬍子老者把昏迷的張躍放在了床上,對著張慧倩說道。“你等著!我去拿點止血的草藥。”
“好的,爺爺你一定要快點!”張慧倩擔憂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張躍。
老者走了之後張慧倩也順勢的坐到了,張躍睡著的那張“床鋪”。這一坐上去就感到像是坐到了一個“小山”的感覺。張慧倩彆扭的從一邊掀起了那張帶著破洞的草蓆,而這會才注意到這更本就不能夠說成是床的“床”,草蓆下面不是什麼木頭做的床鋪,而是用碎石堆積起來的。這就讓張慧倩很是納悶了。這樣的床鋪怎麼睡人?
老者手裡端了一個瓷碗,走到張躍的面前脫掉了他的上身的運動衣。看著血跡還沒有完全凝結的傷口,怕是很多人見到都要心裡打怵,而老者卻像司空見慣般,二話沒說就用著瓷碗裡止血的創傷藥敷到胳膊上。
老者給張躍敷的藥很是難看,黑烏烏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爺爺你這藥管用嗎?哥哥他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張慧倩聞到刺鼻的草藥味,不由得捂著鼻子問道。
“呵呵!小丫頭!你別看我這藥的樣子可能不怎麼好看。”老者和藹的笑了笑“但是這藥的方子是我們青虯祖師爺傳下來的,無論是跌打損傷還是刀槍棍棒的什麼傷都能治好,你不用擔心,這小子會很快醒過來的。“
身為武者,每天都會堅持習武練習功法和刀槍棍棒,可能一個不慎就會給自己身上留下點傷痛,而他們總是不會退縮,簡單的處裡下自己身上的傷口。絕不會停歇,繼續起身修煉功法。只要帶著自己心裡所堅持嚮往的武道精神,勇往直前,就不會被任何的事物所打敗。
“可是爺爺,你...你每天能夠睡得好嗎?要不然等張躍病好了,你就和我們一起回家住吧!”張慧倩用眼掃了一下自己周身所在的環境。
“不用,我每天都過得很好,尤其是這床,要是離開了它。我可能會睡不著覺的。”老者懂得張慧倩所指的意思,所以就隨便的應付道。
帶著滅門的深仇大恨,他又如何能夠安詳的入睡,只有每天躺在這冰冷尖銳的石頭床鋪,和住在這艱難的環境,才能每天時時的提醒著他。不報此仇他又如何能夠安睡。
“可是今天哥哥把你的床給佔了,真是對不起,連累你沒地方睡覺了。”張慧倩看了看旁邊除了這個石頭床其他什麼都沒有頓時就感到不好意思的說道。
“呵呵!沒事沒事,我不睡覺沒事的,反而覺睡多了會麻痺自己的身心。”老者微微笑了笑,擺手示意張慧倩不必在意。“那我先去練習練習,我這幾天剛自創的一套功法,你就先在這看著他吧。他要是醒了就來叫我,我給他再看看傷勢怎麼樣。”
見到老爺爺這麼說,張慧倩應了聲好沒有繼續問下去,可是無論是這硌人的張床,還是這些破敗倒塌的房屋,和獨自在這沁涼山生活的老者,張慧倩心裡都帶著好多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