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之後似乎忘記了所有的一切,我和公子澄也覺得這孩子太過可憐,於是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做子遊。
而後他便成了夜暖身邊的玩伴,此時我不知道的話,這個子遊和夜暖今後會有一段佳話。
子遊忘記了前程往事,不過看著和夜暖年紀差不多,而夜暖從小就想當姐姐,所有我就預設子遊的年紀比夜暖小了。
原本以為這賭坊的事情就算過去了,不想有一天夜暖告訴我,她想當賭坊的掌櫃的,因為她覺得博弈之術是她迄今為止找到最有樂趣的事情。
夜暖從小就有主意,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攔著,別人都說女孩子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算得上是個好女子,可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只要自己快活,然後不會傷害別人,那便是最好的活法。
子遊跟著夜暖去了賭坊,一下子我在宮裡的玩伴就又少了。
公子澄和夏定淵一塊離開了京都,他兩去剿匪去了,據說是一群大概有幾百人的隊伍,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引得當地百姓叫苦連連。
這一次,我怎樣也得跟著去,否則我這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安全落地呢。
跟著公子澄過了快三天,他發現了我,然後對我生了大氣。
原因很簡單,他不想我跟著冒險,可是我覺得我一定能幫到他。
事實證明,我的確幫到了他。
那群山賊隱居在山上,聽當地的百姓說十多年前,原本山上也有土匪,可是當年被一個女豪傑全給收拾了,不想過了這麼些年又重新有人霸佔了這個山頭。
據說這些人最喜歡做的就是強搶良家婦女,於是我不聽公子澄的指揮,獨自一人上了山,很顯然的我就被這群人給綁了。
到了山上我才發現,原來被綁的人居然有數十名這麼多,好在上山前我已經吃了爹爹給的龍靈丹,然後也把孃親給的皎月刃藏在了隱蔽的地方。
沒過一會兒,有個肥頭大腦的把我們這些女的給帶到了一個陰暗的房間裡面,緊接著我就看到窗戶外面有迷煙放了進來。
下三濫的骯髒手段,我屏住了呼吸,然後佯裝和身旁人一樣昏倒了。
有人推開了門,然後聽到他們的交談之語。
“今日從山下綁上來的那個姑娘是我的,平日裡好的貨色都讓給了你們,今天這個非得我先嚐一嘗!”
“好好好,不和你爭,真是的!”
緊接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在這人還未靠近我的時候,我的皎月刃瞬間結束了這人的性命!
“殺人了,殺人了!”
屋內大概還有七八個土匪,我一個飛身向前,迅速點了這幾個人的穴道,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身後有人對我瞄準了一支利箭。
‘咻’得一聲,箭從十米之外射了進來,左肩中箭,我陡然失去了力氣,半跪著差點摔下去。
而後只聽得外面刀劍聲起,我留下的暗號把公子澄引了過來。
看到我受了傷,公子澄殺紅了眼,很快他到了我的身邊,可我卻吃撐不住了。
“啊!”鑽心的痛從肩胛骨傳來,我被痛得睜開了雙眼,因為龍靈丹護著我的心脈,所以箭上雖然抹了毒,但是並沒有侵入我的血液。
公子澄一言不發,他給我上了藥,給我包紮了傷口,可是就是不說話。
面對這樣的公子澄我有些害怕,伸手想討好他,可他卻堪堪躲開了,眼看著他要走,我立刻哭了起來。
原本我是不相信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手段的,可是對付公子澄的時候卻很好用。
“哪裡痛?”公子澄回到了床邊,我指了指心臟的位置:“這裡痛。”
公子澄被我無語到:“你是肩膀受了傷,又不是心受了傷。”
“可是,你不理我,我就好痛的。”
睜著一雙不怎麼水靈的眼睛,我就這樣看著公子澄,公子澄似乎被我撩了,他面色一紅,但是很顯然這次沒這麼容易糊弄過去。
“你知不知道那群土匪是怎樣的人,現在你只是受了傷,萬一發生更惡劣的事,你叫我怎麼活?”
是我考慮不周,換做我我也會這般生氣的,我只好討饒道:“是我錯了,我不該傷我家阿澄的心,我該打,該打!”
說著佯裝要打自己,公子澄果然上當想要阻止,再然後,當然是我摟著他的脖子,然後吻了他。
公子澄一愣,但很快挪開,笑道:“你這姑娘家家的,害不害臊,這種事情當然應該是男人主動。”
說著,低下了頭,而我知道他已經消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