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望的臉上顯出一絲猙獰,道:“所以我要將以前的都補回來。”
尹準點頭,道:“可以。”
卻聽一個聲音淡淡道:“這般有趣,連我也想了。”
尹準笑道:“鬼供奉有興趣,自然是要特殊照顧些的。白永望,你排第二,鬼供奉玩膩了再給你。”
白永望雖然對宗子馨由愛生恨,但心底的感情也不是說舍就能捨的,自然是不願將她的第一次拱手讓人。
不過尹準雖是笑著對他說的,可是眼神中根本不容得他拒絕,白永望也知自己的本事比不上這神秘叵測的鬼供奉,只能強忍心中的不滿和恨意,道:“不如給鬼供奉一天時間如何?”
宗秀卻是一笑,道:“我沒有與人分享的習慣。”
白永望面上一僵,見宗秀如此不講道理,不免有些生氣地說道:“她既然是軍妓,鬼供奉難道想一個人永遠霸佔著不成?”
宗秀看著白永望,冷冷的目光從面具的缺口中透出來,道:“是又如何?”
被宗秀一注視,白永望又心中生怯,但他今夜已經夠窩火了,現在氣頭一上來,更仗著尹準在邊上,頓時伸手指著宗秀,質問道:“你這麼維護這賤女人,莫非是她的同黨?”
“呵呵,其實……我不喜歡有人用手指著我。”
白永望聽見宗秀後面這絲毫不帶溫度的一句話,頓感不妙,可為時已晚,一把隱於黑夜中的長刀悄無聲息斬落,白永望慘叫一聲,他一隻手的手指被齊齊斬斷。
尹準本想阻攔,但宗秀的另一具“傀儡”已擋在他前面,幽綠的眸子中泛著滲人的光芒,大有隨時動手的姿態。
尹準無奈地笑了一聲,道:“白永望是說得過分了,鬼供奉這般小懲大誡,也無不可。”
宗秀點點頭,道:“每名修士到了凝元境都有一次重塑身體的機會,希望他的手指能有機會長出來。”
尹準知這是諷刺,不過還是對著慘叫聲不斷的白永望道:“還不謝謝鬼供奉手下留情?”
白永望額頭冷汗涔涔,他的臉部已因為痛苦而有些扭曲,聽到尹準這話,簡直要歇斯底里地大吼,但他最後還是忍著劇痛,顫聲道:“多……多謝。”
宗秀從面具下擠出一聲輕笑,然後轉身往房間走去。
在經過宗子馨時,道:“你隨我來。”又瞥了眼呆立的宗子煜,道:“將他帶上。”
宗子馨先是一愣,不過隨即似是明白了什麼,眼中顯出一絲希冀來,忙不迭點頭,拉著宗子煜,直跟著宗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