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秀以為自己聽錯了,想聽的再清楚些,卻沒了聲音,妙姬幾人已走出洞窟。
宗秀坐倒在地,心想,是他聽錯了罷?又想到,就算沒聽錯又如何,斷章取意尚且不可,更何況是斷字取意。
雖是這麼個理,可這聽來的隻言片語就像是在宗秀心裡紮下了一根刺,讓宗秀忍不住去想它。
又等了一會兒後,宗秀悄悄地出去。只是眼神卻離不了妙姬,總想著從她那裡得到些許資訊。
但一切無恙。
隊伍又重新出發,宗秀落在隊伍最後,有時又刻意跟前面保持一定的距離,想看看妙姬的反應。結果妙姬絲毫沒有注意到他,更不用說試圖阻止他遠離之類的了。
就這麼又走了幾個時辰,洞窟越發寬敞宏大,像是走進了地底世界一般,除了不見陽光外,彷彿這兒另有天地。
常崇像是自言自語道:“奇怪,怎麼行了這麼久,不見一隻妖獸,莫非走岔路了不成。”
左溫茂解釋道:“除了秘境口,這兒已經見不到妖獸,都往外去了。”
常崇笑道:“這麼說,那幾只還待在秘境的真是戀故。也虧得它們故地難捨,否者裡面早被左老你掃蕩一空了,又哪裡輪得到我們來分一杯羹。哈哈,如此想來,左老不免會覺得遺憾吧?”
左溫茂笑呵呵地說道:“之前我便說了,都是運道。命裡有的,終究會有,命裡無的,強求不得。再說,我能進一次秘境已經心滿意足,那還敢奢求更多,妄圖獨享呢。”
常崇“哦”了一聲,說道:“原來左老還是個天命主義者。”
左溫茂擺擺手,說道:“談不上,有感而發罷了。”
常崇點頭稱是,便不再多話,又往前去。但走了沒多久,又開始自言自語,偶爾還長吁短嘆,等左溫茂開導他幾句後,便說左老所言極是,然後閉口不言。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畢竟趕路苦悶,找些話題聊聊也是正常,但常崇卻經常在隊伍走的正起勁時停下來,說些題外話,別說左溫茂了,連邊上的莫元禮都覺得常崇似乎狀態不太對勁。
等常崇再一次停下來時,不等他開口,莫元禮當先道:“常道友,有什麼話不能對我們講明的嗎?”
常崇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莫元禮又說道:“可是有心事?”
常崇笑道:“我又不是姑娘家家,哪裡來得這麼多心事?”
莫元禮見常崇這麼說,想來常崇應是真的沒事,或者真有事,但他已不會說了。
常崇指了指前面,說道:“差不多又到休息的時辰了,我們到那歇息一陣吧。”
左溫茂此時出言道:“還有兩個時辰便到地方了,我知在秘境之外有一處地方可供休息,不如我們到了那裡再做調息?”
常崇打趣道:“還是在這兒吧,越走我是越緊張,怕到了地方我都緊張地無法歇息了。”
左溫茂撫須而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在此處歇息好了。”
眾人魚貫進入溶洞,找了個乾燥之地,常崇說道:“我這兒還存著一些火兔肉,幾日未曾進食,用來解解饞正好。”
溶洞裡不像外面,沒有樹木,無法找到樹枝,但也有替代之法。常崇去弄了一堆枯死的熒光草點燃,當做篝火,然後又取出他那件鐵爪一般的法器,竟然把火兔肉鉤在上面,放在篝火上翻轉炙烤起來。
用法器當做燒烤之物,其餘人都是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