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先用輪迴境汙衊,現在又說有辦法可以證明我是否清白,請問前輩,還有諸位掌門長老們,要是換做你們,在這樣的情況,會把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放到汙衊自己的人的手上嗎?”三長老非常有道理地反問所有人。
“這隻怕是不太好……”
“是啊。”
“哪有告狀的人,跟證明清白的人,都是同一人的道理?”
“……”
現場響起了不少發表意見的聲音,竟然清一色地都是支援三長老的聲音,唯有幾人沒有說話,那也都是猶豫之色。
“你說得很有道理,”雲裳一點都不著急地說道,“確實是沒有這樣的道理,但我的辦法都還沒有說,我覺得你可以且聽一聽,如果覺得辦法有失偏頗,再拒絕我,也不晚。”
雲裳這話落到其他人的耳朵裡,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在說服三長老,但同樣的話落到了三長老的耳朵裡,卻被立即翻譯成了:我的這個辦法,不但可以讓所有人同意,而且還能板上釘釘地證明你的罪。
三長老自然是越發地要拒絕雲裳了,“無需,我自然有自己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
“只是聽一聽,最終用不用我這個辦法,由你自己說了算,如何?”雲裳再退了好大一步,“只要你不同意,我就不用。”
這話,落到三長老的耳朵裡,又被自動翻譯成了:我的這個辦法,只要說出來,連你本人都無法反駁,不得不同意。
這下,三長老就更加不可能讓雲裳說出來了:“對不起前輩,我無法信任汙衊我的你,你不用再說了,因為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拒絕。”
雖然是拒絕,但三長老的態度跟之前相比,卻是出現了輕微的差別,比如,他在說這句話之前,先跟雲裳說了一聲對不起——這樣的態度,顯然是已經開始心虛了。
“到底是什麼辦法啊?能不能直接說出來啊?”徐坡在下面聽得心癢癢的,他真的十分好奇雲裳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證明三長老的問題,而且這個辦法說出來之後,居然還能讓三長老本人都無法拒絕。“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客氣了?”
按照徐坡對雲裳的瞭解,她這個人跟“客氣”兩個字壓根就不沾邊。
“三長老不同意,她不會就真的不說了吧?”徐坡見兩人你來我往地說了好幾句,雲裳都沒有把辦法說出來,這樣的舉動委實有些不像是雲裳的作風。
攸地,福至心靈一般,徐坡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猜測的可能性,他有些艱難地問鬼修,“你說,她會不會是其實就沒有辦法,現在刻意這麼說,就是為了耍三長老的?”
要不然真的很難解釋雲裳為何拖延這麼久,都不說“辦法”。
鬼修點點頭:“我也覺得。”
“我確實是在逗他玩,”雲裳一心兩用,插入到了兩人的對話之中,“不過你們只猜對了一半。”
“還有一半是什麼?”
雲裳沒有回答徐坡的疑問,而是在看臺上方,她嘆了一口氣,順著三長老的話說了下去:“好吧,既然你不同意用我的辦法,堅持要用你自己的辦法,我也沒有辦法。”
三長老:“……”
就在這時候,三長老突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剛剛徐坡等人已經先一步意識到的可能性:那就是雲裳手裡只怕是根本沒有她剛剛所謂的辦法。
否則的話,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對方為何不直接說出來,反而在這邊跟自己進行口舌之爭。
他的臉色一黑,後槽牙不由自主地磨了磨。
如果可以,他是真的很想開口讓雲裳說一說那個辦法的。
可,剛剛自己已經都那麼堅定地拒絕了,現在再同意,未免可疑;再者,他還是保留一點懷疑雲裳這麼做只是在故佈疑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