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一次築藍沒有聽到天一掌門的傳音入密,依舊還是雲裳出手攔截了。
連續幾次,雲裳出手,都攔在了最關鍵的地方,這讓徐坡漸漸地發現到了這個法術的實用性,然後就起了想學的心思。
雲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學不了。”
“為什麼?”徐坡問道。
“等你到了大乘期修為,再來找我吧。”雲裳一句話,直接斷了徐坡的念想。
這隔絕之術,便是雲裳,每次動用的時候,用的其實都是自己的元神之力——以她現在身體的修為是完全支撐不住的,而且還容易就被那一撥化神修士給發現。
“無須你的關心,”築藍斷然地回絕了昊君掌門的話,“昊君掌門有著功夫,還是想一想這授法大會應該要怎麼辦吧。”
“怎麼辦?”昊君掌門微微一笑,“自然是照常辦下去。”
“照常?”築藍冷笑反問,“昊君掌門認為還能照常嗎?”
“為何不能?”昊君掌門反問,“授法大會,授予四大仙門最強實力者為首,我天元宗成為仙門之首,合情合理,為何不能照常?”
“如果不能給本尊一個滿意的答案,”築藍的腳步往前一踏,身上的化神之力,在他的身邊開始激盪起來,“天元宗仙門之首這個位置,本尊不認,歸一派也不認!”
昊君掌門的修為乃是元嬰,築藍的修為是化神,他在踏進一步,更加靠近昊君掌門的前提下,釋放身上化神修為的威壓,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築藍長老,這是什麼意思?”青法長老一揮手袖,屬於化神後期的力量從他的身上疾衝到了昊君掌門的面前,輕易地就化去了只有化神中期修為的築藍的威壓。
首先釋放威壓的人是築藍,他這樣的態度,對待的還是天元宗的掌門,此情此景,青法長老別說只是維護自家掌門的安全,便是果斷出手攻擊築藍,那都是合情合理的。
可青法長老沒有那麼做,他只是以自己的力量將昊君掌門保護在裡面,將築藍的力量擋回去了而已。
他這樣的一番表現,表達的,既是天元宗不懼任何人的威脅,也是告訴大家,以和為貴。
可,他這樣的一番心思,卻註定是要辜負了。
因為就在他的力量擋在昊君掌門面前,將昊君掌門護住的那一刻,另外一股強大的力量戛然而至。
那力量直接衝撞到他護住昊君掌門的力量之上,不客氣地進行衝擊。
能跟青法長老的力量對上,這出手的人,必然也得是同等級別的修為,而放眼整個修真界,化神後期修為的也就三個人——現如今這三個人都在看臺上,青法長老是其中一人,另外一人在一直態度明確表示中立的紫霄宗,而這最後一人嘛,就是無為門的三長老了。
青法長老都不想要去刻意告知,當那一股不輸給自己的龐然力量與他的力量撞擊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出手的人是誰了——只能是無為門的那位三長老。
“青法長老,這又是什麼意思?”這一次開口問話的人變成了我無為門的三長老——他現在站在了築藍的面前,一副保護者的姿態,質問青法長老,“你一個化神後期對築藍長老出手,是不是不太好?”
一邊質問,三長老一邊加大了身上力量的輸出。
作為這修真界第一個到了化神後期修為的人,三長老的修為無異於是現場的最強者,他這邊力量等級一提升,別說是昊君掌門,就連青法長老都隱隱有些承受不住。
這樣的前提下,青法長老只能盡全力去抵擋他的力量衝擊,以保護在兩人中間的昊君掌門。
也是因為這,面對三長老的反問,不管是青法長老還是昊君掌門也就沒辦法解釋了。
“這三長老也太不要臉了。”看出了三長老目的徐坡忍不住說道。
三長老的目的,其實就是不讓青法長老或是昊君掌門開口解釋,而這兩人不解釋,加上他剛剛質問的話,對於大部分不知道“真相”的人來說,看到的情況就變成了在築藍跟昊君掌門起了衝突的時候,青法長老突然就對築藍出手了。
“他們原本一開始打的是又當又立的主意,現在發現這法子行不通,就打算強上了。”雲裳解釋說道。
雲裳的話,徐坡有些不太明白,但其中的含義還是能夠推斷出來的,他問雲裳:“你打算多久動手啊?”
他們在這下面看戲,也看了老半天了,好幾次,徐坡都以為雲裳要出手了,結果她都只是小小地做了一些小動作。現在眼見著雙方終於是要撕破臉,硬對硬起來,他想這一次,雲裳總該要出手了。
但前車之鑑,所以他沒說得那麼肯定。
雲裳看了看臺上,攸地勾唇一笑:“稍等一下。”
“還要等什麼?”徐坡問道。
而就在他這句話問的同時,看臺上形勢也在陡然地轉變:天元宗的幾位長老全部站了起來,站到了昊君掌門的身後;而另外一邊,歸一派與無為門的那些掌門長老們,也都是儘可能地站了出來,也是站在了三長老與築藍的身邊。
不管是從人數還是從實力上來,天元宗都是出於弱勢。
就站在築藍身邊的祝茜冉的心上湧上了一陣狂跳,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一生都很難遇到的機會之後,她一個激動,開口了:“昊君掌門、青法長老,我師父只是想要幫我討回一個公道而已,當著這麼多的人,你們居然就要殺人滅口!原本我還以為青羽然那樣對待我,只是她個人的問題,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天元宗,從上到下,早就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