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接觸到這股清冽卻又透著溫和氣息的特殊靈力的時候，中年掌櫃的眼睛猛然瞪大了：這一股靈力氣息他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為拍賣大會的壓軸——渾天丹——就是這樣特殊的靈力氣息。
那渾天丹是經過他的手放到了專門盛放的盒子裡，所以這氣息，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不，不對，現在他接觸到的這股氣息比他之前接觸的那一股，氣息更加純粹清晰了許多，而且充滿了力量，這、這……
接觸過不少的丹藥，雖然還沒看到那一顆渾天丹的樣子，但中年掌櫃幾乎就已經肯定了，那絕對是一顆上品渾天丹。
就在中年掌櫃眼神熠熠地朝著雲裳看過去的時候，卻聽到了雲裳有點遺憾的聲音：“哎呀，不好意思啊，這兩顆渾天丹都是中品。”
“中品？”中年掌櫃幾乎是下意識地說道，“怎麼可能？這絕對是上品。”
“是中品。”雲裳將手裡的兩顆渾天丹遞到了中年掌櫃的面前。
中年掌櫃卻是神色大震：“兩、兩顆？”
剛剛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渾天丹的品級上了，這會兒中年掌櫃才反應過來，雲裳剛剛已經說過了是兩顆。
雲裳點點頭，“一爐兩顆嘛。”
有些丹藥一爐可是數十顆，有些丹藥一爐也就一顆，而渾天丹一爐一般是可以出兩顆。
“兩顆、上品渾天丹？”中年掌櫃艱難地消化著自己看見的事實，“竟然沒有廢丹？！”
渾天丹一爐出兩顆，他是知道的，但一般情況下，不是都會報廢一顆嗎？
哦，不，等等，這好像是第一爐。
她第一爐就成功了？
越想，張年掌櫃越是難以抑制他的震驚。
“錯了，”雲裳再次糾正中年掌櫃的說法，“這不是上品，這是中品。”
“這、這明明是上品啊。”中年掌櫃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如果這都不算上品，那他們收到的那一顆中品渾天丹算什麼，下品嗎？
“行吧，”雲裳也懶得跟中年掌櫃糾結，“既然你非堅持這是上品，那就算它是上品吧。正好，我就可以先跟你交差了。”一邊說著，雲裳一邊將手裡的渾天丹遞給中年掌櫃，“拿去吧，之前不是說了兩顆上品渾天丹。”
中年掌櫃愣了楞，作為一個精明的生意人，理智阻止了他想去接雲裳遞過來的渾天丹的衝動，他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前輩說這是中品，那晚輩還是應當以前輩說的為準，那裡還有四份煉製渾天丹的材料。晚輩就在這裡恭等前輩的上品渾天丹。”
開玩笑，雖然他承認這是上品渾天丹，但既然雲裳說了這是中品，那不等於是說她是打算再煉製出來比這個“上品”更好的“上品”出來，才給自己的嗎？
同樣的情況下，自己可以選擇更好的上品，他又不是傻的，肯定得等那更好的才對。
而且，按照這個來理解的話，他認為的上品是中品，那豈不是說雲裳要給他的，按照他認為的品級劃分，該是極品的品級了。
一想到這裡，中年掌櫃的心中簡直火熱得不行。
雲裳：“……”
真是交換的狐狸。
自己說了幾遍是中品都不聽，但一聽說有更好的了，立馬就變了說話。
好在，自己也其實並未打算這麼敷衍交差，倒也對中年掌櫃的改變主意，沒有什麼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