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看穿單反玻璃的人,不能用常理來衡量,付剛認為自己應該相信雲裳。
雲裳慢慢推門,走進了收押室內。
“啊啊啊啊……”女人的慘叫,一直都沒斷開過。
雲裳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她似笑非笑地望著一直髮出厲聲慘叫的女人,突然說道:“別裝了!”
女人似乎沒聽到她的話,依然慘叫不止。
“我建議你先趁著這一點時間,歇一歇,畢竟馬上,你就會感受到真正的痛徹靈魂了。”
女人依舊忘我地慘叫著。
“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雲裳不再繼續廢話,她走到了女人的面前,將那已經滑落到了女人肋骨上方的符紙,取了下來,面對依舊還在慘叫的女人,她惡趣味地說道,“我說你何必呢?你不會是覺得你在這邊哇啦啦地叫著,就能誤導我,讓我以為符紙一直在發揮作用吧?”
從雲裳進來,女人的慘叫聲一直都沒斷過,她的聲音不小,一般的人,很難注意到在她那聽上去似乎是已經竭盡全力嘶吼的慘叫聲有大有小的聲音變化,但顯然,雲裳就注意到了。
不但注意到了這個變化,雲裳還注意到了自己推開收押室門,走進去的時候,女人那叫聲中透出的極為短暫的驚詫。
所以她就更加確定這女人是在表演給她看。
這符紙在女人身上,不管是吸收她身上的陰煞之氣,還是被害之人的怨念報復,都是讓女人會慘痛的根源所在。
所以當符紙在女人身上出現的時候,她會一直痛,一直慘叫。
可現在,符紙離開了受傷的位置,首先吸收陰煞之氣這一點,就沒了,女人的痛苦等於直接減半;再者,當符紙對她本身力量的壓制沒有了的時候,她就可以反過來鎮壓住符紙上的怨恨詛咒,將其吞噬。
也就是說,現在對於女人來說,她身上的傷痛其實已經減半了,然而云裳也問得清楚,女人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是這樣的叫喊。
所以,雲裳推斷,她大機率是演戲給自己看的。
或許她以為自己在外面,不會親自進來檢查,只要聽到裡面這些不懂行的人說她一直在大喊大叫,就會誤以為符紙一直在發揮功效。
或許,她還以為雲裳並不知道符紙移位,會發生這麼重大的變化,想用始終如一的表現,來困惑雲裳。
但她不知道的是,雲裳知道,雲裳一切都知道。
就算是警察這一次不主動來找她,她也會在今晚或是明天找個時間聯絡到趙凡,確定符紙是否還在女人的傷口上。
看自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女人還是表情痛苦,雲裳索性說得再直白了一點:“我知道,這符紙一定得放到你的傷口上才行呢。”
這一句話說完,效果立顯——女人當場就不叫了,她抬頭,用一雙陰沉、怨毒的目光望著雲裳。
雲裳卻只淡淡一笑,“做好準備了嗎?”
女人張嘴,“你會後悔的,你根本不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誰,你會付出代價的。”
“這句話,我送還給你,”雲裳直直地盯著女人的雙眼,“真正會後悔的人是誰,因為你不知道你現在面對的人究竟有多強大。”
說完,雲裳沒再給女人說話的機會,她勾唇一笑,同時動作迅速地將那符紙,貼在了女人的傷口上。
符紙貼上的那一刻,女人眼睛猛然之間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