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來兩三天的時間裡,為了能夠見到左殤景,趙雪柔真的是手段齊出。
比如她讓丫鬟熬了參湯,然後自己端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要去前院。
但可惜的是,在二門的地方,就被看門人給阻攔了下來。
她聲稱自己是左殤景的妾室,是去給左殤景送參湯的,但二門的看門人卻什麼臉面都不給——最多也就是答應將參湯轉給左殤景,但她一個妾室,沒有主母的手令,是絕對沒有資格去前院的。
又比如,她去了劉氏那邊,慫恿著劉氏見左殤景,想要自己也趁機見一面。
因為陳嬤嬤的事情上,趙雪柔幫了自己作證說話,其實劉氏跟趙雪柔的關係,那還算是不錯的,又聽到她口口聲聲地說思念左殤景,便答應了傳話讓左殤景晚上一起吃飯。
但沒想到的是,那個晚上,雲裳也一起來吃飯了。
吃飯過程中,趙雪柔百般暗示明示左殤景去自己的院子,左殤景明明十分樂意與心動,但在雲裳開口挽留的時候,他選擇了怡情軒。
如此折騰幾天之後,趙雪柔是終於明白了,雲裳估計是真的打算一輩子都不讓左殤景碰自己了。
原本在最開始的時候,當她知道雲裳甚至還在嫉妒她跟左殤景的關係的時候,趙雪柔那真的是特別高興,可現在,她才發現,這對她來說,根本不能算是什麼好事。
可她是真的等不起了。
摸了摸藏在自己衣袖裡的,自己好不容易才偷偷弄到手的“東西”,趙雪柔陷入到了糾結之中。
她想或許在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還是不行的話,她就將這東西熬了,喝下。
總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一次的機會,錯過就先錯過了吧。
這麼想著,而第二天在得知左殤景又是一天沒回內院之後,趙雪柔終於是死心了。
她將藏在自己懷裡的“東西”,拿了出來,自己親自去到了廚房裡,以身體不適的名義,悄悄卻是將那“東西”給自己熬了。
喝下那“東西”熬製的“藥”之後,睡意襲來,趙雪柔慢慢地回去了自己的房間睡覺。
或許是心中的牽掛落定了,這一次趙雪柔睡得那叫一個踏實無比。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一覺竟然睡了將近一天一夜。
最讓她喜出望外的是,一覺睡醒之後,她竟然在自己的床邊,看到了神色擔憂望著自己的左殤景。
然後,她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睡的時間太長了,左殤景知道之後,十分擔心自己,連外面的應酬都中斷了,專門回家來看自己。
“感覺如何?可是頭還昏沉?”見到趙雪柔醒過來,左殤景趕緊問道。
對方臉上的關心,不似作偽,加上自己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經歷,讓趙雪柔心中的委屈來得又猛又烈,她當時就淚水漣漣,看上去柔弱可憐,讓人疼惜。
左殤景臉上的心疼,頓時更加深厚了,但周邊有下人在,他也不好過於與趙雪柔親密,只急急地說道:“可是又不舒服了?”也不等趙雪柔回答,他又急急地對一邊的丫鬟說道,“快去找大夫。”
“是。”丫鬟剛應聲,卻立馬就被趙雪柔給打斷了。
“不用了。”趙雪柔先阻止了丫鬟,她才看向左殤景,堅強地說道,“我沒事。”
她是服了那藥才弄成了現今的情況,趙雪柔可不敢讓左殤景在這個時候叫大夫來,要是被大夫查出來自己剛剛喝下了什麼,後果她可是承擔不起的。
再說了,就保持現在這樣,可比什麼叫大夫來,好多了。
“你臉色這麼蒼白,怎麼會沒事?”左殤景卻是堅持要叫大夫。
“我真的沒事。”趙雪柔一邊勸左殤景,一邊又索性將丫鬟支了出去,“你先下去吧。”
“奴婢還是留在這邊照顧姨娘吧。”丫鬟卻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趙雪柔知道自己貼身的這幾個丫鬟是雲裳的人,而且也正是因為知道,她才更好將她們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