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反問:“我為什麼不能參加考試?”
楊崇山沒想到雲裳還敢反問自己,他冷笑一聲,聲音在不知不覺中提高:“就你那成績,心裡沒點數?”頓了一頓,他的聲音更高了,“上次月考,要不是你,我班的成績能被別的班超過?哼,也是厲害,一個人拖全班人的後腿。”
“可是,”雲裳頗為無辜地說道,“我也只是來到你班上之後成績才下滑的,我覺得這個應該是你的問題。現在我來高老師的班上,肯定就能考好了,當然就來參加考試了。”
類似的話,雲裳其實已經在一班的教室門口已經說過了,楊崇山沒料到她還有膽子膽敢再當著自己的面再說一遍!
先前那一次說的時候,就給他氣得夠嗆,連可能會連累自己評不上一遍,楊崇山可能是氣急過頭,反而淡定了。
在其他數學老師的目瞪口呆中,雲裳沒人打攪地將話說了個完整。
比起其他的老師,楊崇山可是對雲裳的成績有著深切的瞭解的。
先不說那麼重要的月考考得那麼差,就說最近他組織的模擬考,雲裳的成績還是差得一塌糊塗。連續兩次的吊車尾成績,讓楊崇山毫不懷疑雲裳不可能考得好。而正是因為瞧不起、看不上,他反而表現出了一副期待的模樣,“好啊,我就拭目以待了,”他的目光,別有深意地從高登的身上滑過,“希望你真的考好一點,證明是高登老師教得好。”
這話,其實就有些耍無賴了。
雲裳從轉學開始,就一直都在楊崇山的班上,現在雖然變成了二班高登的學生,但她也是兩天前才轉到高登的班上。
而且轉過來,她就連續休假了兩天。
也就是說,雲裳此刻等於是根本沒在二班上過學,就參加了這一次的月考。
不管怎麼看,雲裳不管最終的成績如何,其實跟高登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可現在,楊崇山竟然是說出雲裳這一次的成績好不好,可以證明高登的教學水準。
辦公室裡,就有不少的老師,皺了眉心,顯然是幫著高登抱不平。
可是,楊崇山能在學校囂張那麼多年,關係太硬了,大家有心為高登抱不平,卻也只能在心中想想,到底還是沒人開口幫他說話。
不過,沒人開口,高登卻是自己開口了。
“子言,你可一定要爭氣,雖然你只來了我班上兩天,但我知道你原本成績就不錯。再加上,在我這兩天的帶領培訓下,我相信你這次月考,一定能發揮出你應有的水準。”高登在說話的時候,刻意將“兩天”兩個字咬字發音很重,似在對楊崇山進行嘲笑,更像是在對他發起挑戰。
高登也不是對雲裳盲目自信,就衝著雲裳先前當著他的面做的那些試探,這一次考試,其他科他不敢說什麼,但數學,穩穩一百分,沒任何問題。
再說了,雲裳也親自給他說過了,之前在楊崇山的班上沒考好,是因為家中父母出車禍的事,再加上楊崇山的不理解,咄咄相逼,這才讓她考砸了。
現在她已經走出來了,什麼都不怕了。
退後一步講,雲裳真的考差了,其實對高登也不會產生什麼影響。畢竟是個人都知道她才從一班轉到二班來,若是考得不好,那也應該是教她時間更長的一班老師的鍋,也只有楊崇山,會以為他三言兩句,就能把鍋摔出去。
這事,不管雲裳考得好,還是不好,都對自己有利,高登向來與楊崇山不合,自然也就樂得“投井下石”。
楊崇山卻將高登的話,當成了挑釁。
高登對雲裳有多大的信心,那麼楊崇山對雲裳,只會更多當然,是考砸的信心。
現在聽到高登竟然敢接了自己的話,他自認為高登上當,計略得逞,心中十分得意,先前那麼一點點的鬱結之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可是你說的,高登,褚子言考得好與不好,都跟我沒關係。”
“當然。”高登自然是巴不得。
“哼哼。”楊崇山就笑了,“那我就等著,看他去了你班上,到底有什麼大進步。”說著,他的目光轉向雲裳,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可得好好考試,別讓我失望啊。”
雲裳也是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楊老師放心,我有高老師教得這麼好的老師指導,肯定能發揮出我正常的水準。”